你你,你剛剛說啥來著?”她指著他,聲音發顫。
直接把她當作透明人,賈汀之擁著王嬙,在她耳邊輕言細語道:“阿嬙,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你——”他說不下去了,索性把臉埋在她髮間,如同一隻撒嬌的小狗。
被直接忽略掉的白雅萬分尷尬地站在一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林玥走過去拉了拉她手,低聲道:“你去睡吧,阿嬙是我們的老朋友,我們敘敘舊先。”
白雅心情很不好地瞪了賈汀之一眼,這才悶悶不樂地進後面去了。
見她走了,賈汀之這才鬆開王嬙,細細打量著她,心疼道:“阿嬙,你穿這衣服真好看,像仙女。”
王嬙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顧盼生情,煞是嫵媚。
林玥打斷這兩人的溫言細語,說:“戀愛你們回去再談,先說說正經事。”
於是林玥去跑了壺熱茶,三人在沙發裡坐下。
賈汀之的目光一直流連在王嬙臉上。他擁著她,輕輕地哼唱:“我們之間,相隔了千山萬水,我們之間,阻擋了萬載千年。光陰重疊了剪影,時間溫柔了歲月。隧道彼端,我心不變……”
這是幾年前他做歌手時給她寫的歌,唱的是別離,和思念。
林玥乾咳了一聲,硬生生地打斷那二人調情,想王嬙問道:“阿嬙,你怎麼回來了?在那邊情況如何?”
“我說出來你們一定不會相信。”王嬙抿了口茶,低低地說道。
“到底什麼情況?這四年來,你受了什麼苦?”賈汀之握住她手,神態間流露出些許擔憂的神色。
王嬙溫婉一笑,算是安撫。“當時我追趕‘麒麟’那一小隊在隧道里和其他幾個夥伴走散了。那個機器載著我,到公元前四十年的那一段隧道里突然出現了一個豁口,就像這裡也有個豁口一樣,我就掉了出去。當時那個地方,好象是叫……秭歸吧?結果剛一落地,就碰上漢宮裡的人來徵‘良家子’,我就被抓進宮去了……”
賈汀之神色一凜,急忙抓住她肩膀上上下下地看。“你沒事吧?抓進宮?不會吧?那是哪個皇帝?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啊?”
“是漢元帝。不過我沒有機會看到他,因為良家子一入宮要先畫像,我當時身上沒錢給那個畫師,他就在我眼睛上畫了一顆喪夫落淚痣。我就這麼被關進冷宮關了三年,一直沒機會面聖。後來,匈奴的那個單于,叫呼韓邪,到中原來稱臣和親,我看見機會,就趕緊站出來說我要去我要去!那時候那個皇帝才看見我,那個老色狼,大概後悔死了吧。”她咯咯笑起來。“然後呢,我就上路去和親了。半路上,路過那個豁口的時候,我下令紮營,在那片樹林裡找到了機器,然後又找了個漂亮的侍女,把她塞進轎子裡頂替我,然後就回來了。”
賈汀之和林玥面面相覷。
王嬙說的這個故事在歷史上很有名。學名叫做“昭君出塞”。
看見他倆這表情,王嬙搖了搖頭,道:“果然很離譜吧,換作我也不會信的。”
賈汀之仍然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沒有,我不是不相信。我是需要時間,來慢慢地消化這個事實。”他擄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塊銀色的手錶。那錶盤上此時此刻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我天天看這個感應器,它一直沒有訊號,原來是因為你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剛剛它突然亮了,我就知道你來了這個時空,立刻就來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你這副樣子。”
王嬙一笑嫣然,輕輕握住他手,溫柔道:“讓你這麼擔心,是我的錯。”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開始你儂我儂肉麻無比,林玥急忙打斷,說道:“那幾個‘麒麟’的人呢?你抓到他們了嗎?”
王嬙點頭。“我在冷宮裡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