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一片安寧,常名歌大疑,心中戒備深深,將血玉粹捏得緊緊。
其實,常名歌的心裡,與安寧的環境截然相反,他心亂如麻,腦海裡不斷迴盪著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所說的話,“師父是他找的,武訣武技是他的,奇遇是他安排的,這是真的嗎?”
剛一疑問,常名歌就斷然否定,“絕對不是,如果是真的,那他為什麼要棄我孃親而去,為什麼以前他沒來找苦苦等候於他的孃親?”
忽而,常名歌又想到,他的師父,他的奇遇,都是在孃親因憂思成疾而死去之後,“難道是真的?”常名歌恨不得立馬回到師父身邊,問上一個究竟!
這般想著,常名歌踏出一步,一步出,眼前景象全變,他看到從小長大的那個山村,看到了坐在門口翹首以盼的孃親,孃親臉上盡是憂思,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露出絲絲笑容!
“孃親。”
“名歌,快去洗個澡,你看弄得一身汗。”
……
常名歌沉浸在了那從小到大的記憶中,恍然不覺,直到孃親鬱鬱寡歡,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然後,跪在床邊的常名歌,聽到了讓他震驚不已的話,知道了他一直想要的爹爹,知道了許多事。
“名……歌,不要……恨……他……”
孃親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撒手而去,留下常名歌悲憤萬分,良久之後,常名歌的狂嘯聲震盪於空,接著,無數畫面在常名歌腦海裡閃過,身處“迷情陣”中的常名歌,厲聲狂吼道:“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恨?要不是他無情,要不是他負心,孃親怎麼可能死去?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被人辱罵……”
叫喊之中,常名歌有些瘋狂了,孃親臨終前的那句話,與他的吼聲,交織在一起,讓常名歌頭痛欲裂,忽然,常名歌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他最恨之人,毫不猶豫地,常名歌殺了上去,無休無止地廝殺。
鏡子面前,白衣男子臉色有些蒼白,中年男子笑道:“這個方法,果然好,等他瘋夠了,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弄回來了。”
說著,中年男子掃向陣中其他地方,其他九名武者中,倒是沒有再出剛烈之人,在同為落難者的勸說,再加威逼利誘下,九個武者最終答應,臣服了。
“還好……”
白衣男子稍微鬆了一口氣,看向楚南那邊,卻是臉色微變,他就是怕楚南一行人又來上個意外,所以,派了二十個人過去擒殺,還全都是真祖境的武者,雖然這二十名武祖,最多也就能發揮巔峰時期五九成的實力,可有大陣相助,拿下幾個武祖,幾個武神,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象是如此,可事實上,卻大一樣,首先,此刻還活著的武祖,僅僅只有十個,而這十名武祖的臉上,還有著濃郁的恐懼,比欲退出洞口卻看到中年男子攔路時,還要恐懼十分。
但剛才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常名歌身上,沒有去理會楚南這邊,根本不知道楚南這邊用了什麼,讓他們如此恐懼至此,中年男子說道:“三弟,我去看看。”
“先別慌。”
白衣男子攔了下來,眼睛盯著楚南,說道:“我看看他想要做什麼!”
目光,全都鎖定在楚南身上。
看到二十名武者前來擒殺,楚南心裡便一片明亮,知道這是他人佈下的局,一個大殺局,心下有些遺憾,倒不是因為得不到陣宗傳承,而是沒有足夠的能量讓小黑吞噬。
楚南身在陣中,透過地輪盤魂,將周圍一些陣的佈置,都看了個清清楚楚,就是常名歌那邊,他也知道一些,他們現在被圍困的這個陣,楚南已經能夠破得出來,但是,他沒有立馬去破,因為他想一出手,就將整個陣,包括大陣,都要破掉,破一個乾乾淨淨。
雙眼裡星辰閃耀,楚南找尋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