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需要洗個澡緩解一下疲勞,我揹你回去如何?”謝雲深把衣服給聞人瑾穿好,自己也打理了一下提議。
“先等等,”聞人瑾懶懶靠在謝雲深懷裡,神色疲憊倦懶,他抬起手打了個哈欠,“我腰痠的很,你先給我揉揉,也別揹我了,難受,抱我回去吧。”
聽言謝雲深伸手力度適中按揉著聞人瑾的腰:“是我沒考慮清楚。”
等出了山洞外面果然一片漆黑,只天邊一輪彎月撒下皎潔月光,隱約可見樹林裡影影綽綽的漆黑樹影,謝雲深一雙鐵臂緊緊抱著聞人瑾的姿態仿若珍寶,又輕輕鬆鬆一幅毫不費力的模樣,小心的繞過障礙物帶著自己心上人踏月而歸。
謝雲深沒有送聞人瑾回王府,而是帶他回了將軍府,此時將軍府只門口掛著兩盞燈籠,謝雲深也懶得去拍門,直接翻牆而過,縱躍間動作是與身形不太相符的輕靈,沒有使聞人瑾受到什麼顛簸。
他進了自己臥房,暗含溫柔將心上人放進床鋪,替他拉過柔軟的錦被蓋好,聞人瑾斜斜的乜他一眼,對謝雲深將他帶回將軍府也不做表態,任他去了,而那一眼勾人的很,謝雲深心頭被一股脈脈溫情與柔軟填滿,俯下身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我去吩咐人給你燒些熱水來,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一會兒我給你洗。”
說什麼來什麼,聞人瑾懶懶的應著,眸子裡水霧瀰漫,一臉睏乏,漫不經心的想著剛開始這人明明很是純情,怎麼現在說給他洗澡臉都不紅一下了,淡淡疑惑著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謝雲深眼中含笑看著他睡去,才起身關上房門去叫管家了。
聞人瑾一覺睡到大天亮,方才慵懶起身,休憩一夜昨日縱情的後遺症也好的七七八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側過身對身後五十多歲依舊精神矍鑠的楊管家溫言道,“楊管家,還要勞煩你差個人回南王府告訴王府管家我的行蹤一下,免得王府眾人慌里慌張到處尋我。”南王府的李管家一向關心聞人瑾,感情深厚,見他一夜未歸老人家恐是擔心不已。
“將軍已命人差人傳信,王爺不必憂心。”楊管家笑意吟吟的看著聞人瑾,距離他三步之遙,不會逾距冒犯,也不會太遠而不能及時回答貴客的問題和要求。
“有勞,你們將軍呢?”聞人瑾唇角微微上揚淡笑著目視楊管家,溫雅淡然,眉目如畫,一派端方君子。
“將軍入宮述職,約莫午時便歸,臨走前見王爺還在睡,便囑咐老奴他不久就會回來,讓王爺不要擔心。”楊管家微微彎腰垂眸,姿態恭謹,昨晚自家大將軍把臥房讓給了王爺,自個兒跑去隔壁的房間窩了一宿,不說將軍對王爺的重視,就是聞人瑾本身的尊貴身份,將軍府裡就沒誰敢輕慢他。
當然其實謝大將軍也很想和聞人瑾同榻而眠的,只不過怕他不喜與人同睡,心有顧及最後委委屈屈的到隔壁房去睡了。
“既然如此,你家將軍回來了還請告知本王一聲,本王與謝將軍有事相商。”聞言聞人瑾也不再多問,垂首舉止優雅的用餐,內心卻暗忖將軍府的廚子手藝一般,要不要把王府的主廚調一個過來?
“是,王爺。”
填飽肚子勉強還算滿足了口腹之慾的聞人瑾回房命人有事也不得打擾後,雙腿盤起端直身體坐在寬大的床榻上合上眼簾,聚精會神內視自己的身體經脈穴道,說是身體,但由於合歡典這部功法是作用於靈魂淬鍊的,所以修煉的其實是靈體,聞人瑾不管去往那一個世界,附身哪一個無主軀殼,都不需要再從頭來過。
經過昨晚的一次雙修,聞人瑾果不其然突破了瓶頸,達到第三層,並且經脈中靈力流動穩定,基礎紮實,若是說往常所能積蓄的力量像是溪流,現在則像是寬闊平靜的湖泊一樣,整個人都有一種輕靈感,對於世界亦是耳目一新,遠處的碧綠的樹葉脈絡都清晰可見,細緻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