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地將鏡子拖入臥室,搬到梳妝檯上,那舊得掉漆的梳妝檯意外地和古樸的鏡子很配。
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鏡體有些舊,但是鏡面卻是很光亮,映像很清晰,那麼鏡子貴一些也不算什麼了。
女孩身體前傾著,左手撐著下巴,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著素白的臉,發了一會呆,突然歪過頭笑了起來。
“今天的他也很可愛啊。”
女孩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便低下頭在梳妝檯的抽屜裡翻找起來,抽屜裡的零碎物件相互碰撞著,發出零碎的聲響。
虞良:“?”
女孩身在畫面之中當然注意不到,而觀眾虞良卻是看得清楚。
鏡子裡的女孩沒有低頭,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鏡子外的女孩。
虞良仔細觀察著鏡中的那個女孩,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次副本的關鍵人物就是這個鏡子裡的幽靈嗎?
說實話,題材挺一般的,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新意,遠遠不如那個動物園規則怪談有意思。
鏡中女鬼什麼的,恐怖片都快拍爛了。
從寫作靈感的角度來說,這一次的怪談副本還挺虧的。
虞良感到有些遺憾,但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題材常見並不代表它並不危險,只是相對應地可以稍加防範一下而已。
比如需要遠離一切能反射人像的平面,比如鏡面、水面、玻璃面等等。
畫面之中,女孩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她慢慢地抬起頭看向鏡子裡,那是一張熟悉又略陌生的臉,一雙盈水的剔透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畫外音:
“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是錯覺嗎?”
不過女孩顯然沒有多在意,她輕輕抽出一本厚實的日記本,純黑色的筆記本從中裂開一道口子,像是被什麼人劇烈的撕扯過。
好嘛,又是日記,逃不開的日記。
虞良吐槽著,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因為他看見日記本的扉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他的名字。
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虞良……
每一道空隙之間還畫滿了小小的愛心,似乎在表達女孩無處安放的濃濃愛意。
女孩看著扉頁上的名字,眼眸不自禁地變得迷離,臉上帶著莫名的紅暈,附帶以微微的喘息,她的手指輕輕地摩挲在在寫滿虞良的紙張上,就像是撫摸著虞良的臉一樣溫柔。
畫面外的虞良覺得心裡有些不對味,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動漫男主身上,他可能會“哈哈哈”,但若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就覺得有些滲人了。
這不是妥妥的病嬌嗎?
病嬌這種人設,看著玩還好,落到自己身上就知道有多痛苦了。
女孩看了一會兒名字才繼續翻動日記本,在中間偏後的位置停下來。
不對,不是日記。
虞良在那本子上看見的是一幅幅黑白的簡筆畫,但是女孩翻閱得太快,他看不清究竟畫了些什麼。
女孩在最後一頁寫下一句話。
此時,鏡頭從筆記本開始向上拉,並沒有將日記的內容透露給畫面外的虞良,虞良也看見了那一句話。
“今天我終於恢復了自由。”
隨即,畫面的中心停留在鏡中的女孩身上,她直勾勾地盯著鏡子外的女孩,但是下一秒她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因為鏡外的女孩發現了她的存在,抬起頭看向她,眼眸反而比鏡中幽靈更加平靜:“你是誰?”
“我?我就是你啊。”鏡中靈笑起來,“當然,你也可以叫我鏡靈。”
“鏡靈?”女孩眨眨眼,“鏡中的幽靈嗎?”
“不不不,我不是幽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