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在宮中,但終究是宮裡的人,又打點著茶莊,越加沒提婚配之事。
茶莊以前救人有好些到了出宮的年紀或者婚配了,這次才加了這許多新人過來。
“香巧怎麼敢。。。”香巧聲音磁軟,聽不出一星半點因為突然來了個人把她壓著而擦出的火藥味,口氣恭敬,但全無親近之意。
直接讓人想到,你來壓著我,可以,但要我去討好親近你,沒門。
白筱哪能聽不出這話裡的味道,一笑而過,沒排斥她,已是難得,如果這個香巧但真是那種明哲保身,又不求高位的人,那也算是難得之人。
她到了這人間便是公主身份,習慣了下人們跪來拜去,見她如此也就不多客套,“香巧姐姐免禮吧,以後也不避總對著我行禮,省得有臣使在的時候分不清主次。”
香巧聽了她這番大氣凜然的話,也有些意外。
她收到容華的指意,便差人打聽過,這位小竹姑娘是才進宮的,照傳言只不過是個什麼民間女子,按理民間沒經過訓練的女子,大多小家碧玉,沒見過什麼世面,到了外面難免不縮手縮腳。
以她的身份,只需儲在宮裡,等選好日子往太子床上一躺,日後便等著封賞,這地方雖然比不得花樓人蛇混雜,但終是要賠笑應酬服侍人的地方,太子的女人出來打點茶莊,也不知容華送她來這處是什麼目的。
此時見她一開口便是大氣之言,對宮中規矩又不是全然不知,看來傳言總是有誤。
既然她是先皇選出來,養在外面,只等大了送給太子的女子,那養她的人,怕是對她照著以後送入宮做嬪妃的那套調教的。
茶莊接待的都是往來使臣,也算是個對朝中十分重要的地方,難不成是怕自己手中攬下的權利過大,以後難以掌控?那麼叫她來的目的便也能有所解釋了。
想通了這點,打了個寒戰,更加低眉垂眼,不敢行差錯步,“是,小竹姑娘。〃又行了個禮才站起身,抬起臉,看向白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好絕麗的女子。
與她身後那幫姑娘一樣,均是一身的素雅,深厚的姑娘穿上感覺素淨,清新,而她卻是秀雅脫俗,不動時,讓人感覺她高高在上,不敢輕易去玷汙,但眉角轉動間,卻有著一般攝入骨子的媚,讓人難不對她想入非非,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下面,女人見她會如此想法,何況男人。
她驚詫白筱的美顏,白筱玉眼前的美人臉打了個照面,也是驚得面色微變,好在她也是個經歷過一些大小故事的人,才沒露出更多的反應。
眼前玉容,白淨的瓜子臉,瑤鼻櫻唇,細長的鳳目斜斜上挑,眉心一點鮮紅,正是昨晚湖畔所見的那個女子。
再看她身上宮裝,已然再沒有懷疑。
古越的叮囑在耳邊響起,該說的,不該說的,自己掂量。。。原來。。。如此。。。
自知道是這事,剛才也不用跟他鬧那場,也少丟回臉。
香巧在這裡的時間已久,是被來往賓客看習慣了的,見白筱毫不避諱的打量她,也不覺得約束,向旁邊讓開路,微埋了頭“小竹姑娘請。”
白筱笑了笑,收回視線,知道了問題出在了哪兒,也就沒有太多的擔心,暗鬆了口氣,她對古越的風流史不感興趣,就算他天天在這兒跟這個香巧滾床單,她也不會過問半句,便不會去容華耳朵一絲一縷的風。
既然不感興趣,也不好奇,那還有什麼擔心漏嘴的?
輕挪了腳,從香巧讓開的道路走進茶莊,邁進門檻時,為抬了腳,裙襬拂開,露出穿著白色繡花的纖巧腳尖。
香巧為垂了頭,恰巧看見白筱一露一縮便隱在了長裙下的腳尖,全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原本透著粉的面頰瞬間白了下去。
她死也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