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容華和古越該如何對付這些活屍。
抬手握了胸前墜著的明珠,只要將這個東西埋去,他們在這世上或許便少一些危險。
雖然她不喜歡珠兒,但珠兒對他倒是全心全意,如果他們能好好的過,總能尋到對付活屍的辦法。
以容華的人品,莫問的傷勢,她無需擔心。
輕嘆了口氣,見車簾一拋,鍾大夫從車上下來。
側了側身,向裡面瞅了一眼,車簾關合間,見風荻睡得四平八穩,不見動靜,“大夫,他怎麼樣?”
鍾大夫這一路行來,對她漸漸多了些瞭解。
她雖出生皇家,卻並無皇家的傲慢與輕狂,對她更是尊重。
對她瞭解越多,生出的好感越多。
想著過些日子便要對她下藥,心有不忍,怕越與她親近,越下不了手,氣惱平時與她能避就避,儘量的與她生疏,不過多交往。
鍾大夫背了藥箱,微垂了頭,避開她的視線,“他失血過多,體力又消耗過度,十分虛弱,傷勢也有所加重,今天怕是要高燒一場。另外這兩天不能再胡亂動彈,所以我給他服了可以昏睡的藥物,一來可以讓他減輕些高燒時的痛苦,二來也防止他再用力增加傷勢。”
白筱暗歎口氣,“有勞大夫多費些心思。”
“應該的,小姐不必客氣。”鍾大夫見她一身的水,並未換過乾衣,輕咳了一聲,“現在天氣雖然火熱,但山中風涼,姑娘還是小心受涼的好。”
是藥三分毒,雖然不明白容華為何要對他自已的孩兒動手腳,但他做為大夫,實在不願看著她有什麼其他的麻煩。
白筱感激的笑了笑,轉身向自已車廂走去。
古越一直在暗中看著她,見她如此,空有滿腹的焦慮和擔憂,以這身份卻不好出言指點,望著她撩簾上了車,才輕嘆了口氣,去尋地方更換溼衣。
白筱上了車,青兒已換過衣衫,見她上來,撅了嘴,憤憤道:“風荻那渾蛋,當真太過份了,居然敢那樣對你。”
在水中風荻那麼放肆,白筱就沒指望不被人看見,聽青兒提起心裡仍然彆扭,不願再在這事上糾纏,淡淡道:“算了,誰要我要靠他辦事呢。”
翻了乾衣,背轉身更換。
轉身間卻見青兒正將一條藏青發帶往身後藏,撲上去從她身後搶出那髮帶,卻是曲崢送她那務,‘哧’的一聲,“一上岸便躲在這車裡,原來是在弄這個。”
青兒臉紅了紅,將髮帶從她手中搶了回來,“這個緞子溼了水,不及時處理會打褶,以後便再難平整。”
“皺了就皺了,反正你說了不要的。”白筱笑著又要去搶。
青兒藏到身後護著,急紅了臉,“這東西很貴的,壞了豈不可惜。”
白筱接著戲侃,“你哥哥手上的寶物可多得打堆,何需在意這麼一條髮帶。”
“我哥哥是得過不少東西,不琿那些東西卻是全交出去的,我們窮得叮噹響,要不也不至於去賣那些小玩意餬口。你以為個個人象你這公主一般,想要什麼有什麼。”青兒翻了她一個大白眼,“你換你的衣衫吧,小心受了涼,傷了孩子。”
她也是從小沒孃的,並不懂孩子的事,但做小買賣,跑東跑西的,多少也有聽過一些,倒是知道孕婦身子要嬌弱許多,一來轉意白筱的注意力,二來也當真關心她的身體。
提到腹中孩子,白筱臉色微變,這孩子現在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有事,那還得了,不再嘻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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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應該是‘玉娥’吧)穿過一處迷霧花障,直到負手站在一處低矮的圍欄前的容華身邊,看著圍欄裡的那幾只兔子,輕喚了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