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分明在落他的面子。
然總不能伸手將她們拽回來,硬按坐在自已身邊吧。
他敢動手,那兩個丫頭就敢把他掀個嘴啃泥。
瞪了左右一眼,再忍,“發牌。”
風荻捏著牌,手撐著下巴,昏昏欲睡。
已經等了半柱香功夫,對方也沒把牌落下來,只是耐心的給身邊兩位美人講解骨牌要理,細到發牌的手法怎麼樣才讓人看著老道都不放過。
他等得不耐煩,只說了聲,“到底出不出牌?”
就被白筱一眼瞪了回來,“果然被青兒說中了,指望不得這個教,他只圖著自已快活。”
風荻無語,發牌一看就明,講那一堆廢話,根本是在有意磨時間,“只說不練,有什麼用?”
青兒不客氣的搶白回來,“你就是從不練基本功,拿了刀就吹,所以腳底才只得二兩重,上不得檯面。你的牛已經吹在了前面,這牌沒出出來,你還有幾分面子,當真出了牌,你還怕你這臉沒處擱。你又是和我們一道的,連累得我們也好沒意思。”
白筱微微一笑,只看十哥手中骨牌,由著青兒胡鬧。
風荻手中握了一把好牌,卻遲遲出不出去,對方嘴上又全不給面子,生生給憋得漲紅了臉,“這牌都沒出,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我要輸?”
青兒將頭一偏,正要再拿話刺他一刺,見他眸子瞬間轉冷,簡直要把她凍成冰棒。
打了個哆嗦,也不敢把他當真惹急了,抱了胳膊搓了搓,“這山裡還挺涼快的。”
風荻冷哼了一聲,轉向十哥,“到底出不出牌。”
“自然要出。”十哥抽了塊牌正要丟出。
外面傳話進來,“開飯了。”
十哥將牌一握,扣了,起身,拍了拍風荻肩膀,“兄弟不是餓了嗎,走,嚐嚐我們的手藝。兩位姑娘請。”
“好啊。”白筱和青兒笑嘻嘻的,也不客氣,隨十哥起身,走向屋外。
風荻順手翻了對面骨牌,卻是一手的爛牌,再看自已手中那一手的好牌,望了一回天花板,將臉一撇,氣得發笑。
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奸商,”
在這荒山野外,雖然不飲酒,飯菜也是簡陋,但大家都是出門在外,加上十哥那邊的人,大多豪爽,不大一會兒功夫,兩邊人便混得熟絡,到得後來,有說有笑,極是暢意。
而且十哥的人看似規矩,但熟悉了就發現,他這隊人裡,說笑話的,唱曲的,不乏人才,遠非白筱這隊專來的護衛比得,倒是有趣得很。
就連擰著的氣的風荻也看得起勁,將方才的不快揮之腦後,還湊興拿了短笛吹上一曲。
風荻笛子吹的極好,這一吹,大夥對他竟親近起來,起著哄要他再吹多兩曲。
白筱也是愛曲之人,雖然憎惡風荻,但對他吹的曲子,卻是不能不讚,不禁向他看去。
風荻以往也是帶兵打仗慣了的,對這種群體生活自是再熟悉不過,在軍裡無聊之時也會和將士們嘻笑玩樂。
再看白筱靜看著他,心情大好,更不會拒絕,曲音一轉,曲音低婉柔和,如歌如泣。
第二卷 第075章 腳印
曲音飄出,風荻自已也是微微一怔,這個曲子在他能有的記憶中不曾吹過,卻熟悉的如行雲流水一般……這感覺如此熟悉……
遠處象是有個嬌糯的女童聲音道:“六哥,那隻禿尾巴雞竟會吹笛子,而且吹的好象很好聽。”
另一個清脆的男童聲音埋怨道:“娘要我們叫他大表哥。”
“可是我們為什麼會有個禿尾巴雞的表哥,好丟人啊。”
“娘說他是鳳凰。”
“天啊,這怎麼可能,天下哪有這麼醜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