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什麼不重要,我來尋你是有點問題想問問你。”
他雖然只是瞬間的一愣,快的叫人幾乎難以發現,卻躲不過容華的眼,眸子微窄,如果這個人與白筱沒有一點關係,他絕不相信,然對方不肯說,也不能逼迫於他,“你說。”
這一會兒工夫,容華眼眸已恢復了先前的冷蕭淡然,再無別樣神色。
六子放心的把臉重新探了出來,偷偷伸手到身後,摸了摸屁股,尾巴並沒被嚇出來,才清了清嗓子,“我想知道碧珠的下落。”
容華眸子一閃,又將六子從上看到下,他與碧珠又實在尋不到相似之處了,“你尋碧珠做什麼?”
“我也是受人之託來尋她。”六子不自在的捏了捏八卦旗角,老孃和姨娘的命令也算是受人之託吧?
容華視線掃過他揉捏著旗角的手,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說謊的本事比白筱差得多了!
六子定著容華的唇角頓時緊張,臉色微變,將臉上的雨水又是一抹,“喂,你別亂想啊,她不是我的相好,真是別人叫我來尋她的。我知道你是一定知道的,快告訴我吧,我也好回去交差。”
他被封了法術,隱不了身,在無人之處,還可以幻化出真身,跑得快些,到了人來人往的地方,也得像平常人一樣搭坐馬車,可是這凡間樣樣要錢。他日日為了這點路費錢,也混得好不辛苦,真巴不得早些尋到碧珠,提了她回去,哄著爹孃解了他的封印。
容華忍不住又是一笑,“誰說她是你的相好?”
“古越啊。”六子不等容華再問,自己先嘮叨說開了,“上次等到古越,本指著能從他那兒知道碧珠的下落,誰知他二話不說,便問碧珠是不是我的相好。也不知是啥眼神,就碧珠那模樣也能做得我相好?”
腦海中浮現風荻那張國色天香,滿是邪魅的臉,嘴角微撇,如果他是母鳳凰,與自己倒還算配得上,皺了眉頭,可惜??????怎麼偏偏是隻公鳳凰,也不知舅舅能不能再生出只像他那般的母鳳凰??????
正想著聽容華問道:“古越怎麼說?”
“他說既然不是我的相好,便無需告訴我。”他想也不想的苦了臉,後悔當時怎麼就不騙他一騙,就說碧珠是自己的相好,也不能怎麼的。
容華有些忍俊不禁,確實是古越的作風,“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告訴你。”說完帶馬要走。
六子傻了,與他說了這一堆,這麼著就算完了?
顧不得與他避開三尺,上前拽了他的馬韁,“喂,我確實急需尋到碧珠。”
容華向他瞥來,神色間有些淡淡的,“我不能告訴你,除非??????”
“除非什麼?”六子狐狸眼發亮。
“除非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容華鎖著六子那雙眼,自己和古越便有一雙看上去一般無二的眼,他與古越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而眼前這個人與白筱也有一雙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眼,那他與白筱又是什麼?
六子眼角一僵,神色有些訕訕的,來凡間之前,爹孃就千叮萬囑,再不能把天上的事往這地上搬,否則回去定剝了他的狐狸皮。
勉強笑了笑,“說來聽聽,看我知道不知道,不能說的,就是打死我,也是不能說與你聽的。”
容華輕點了點頭,“你和白筱是什麼關係?”
六子一扁嘴,一胎滾出來的兩個狐狸球唄,不過這些話只能在肚子裡說說,白筱下凡可是瞞著龍君家的,如果上頭知道白筱是被爹孃放到凡間泡男人解悶的,還不天下大亂。
乾巴巴的笑了笑,“白筱是什麼人?”
容華冷冷將他看著。
六子迎著他的眼,渾身直髮冷,嘴角的笑也僵了,這人可不豬,碧珠下落沒問出來,倒先要被他看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