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和武植再次躬身行禮。
蔡京與高俅見武植終被調離朝廷,二人對視一眼,皆露出得意之色。
他們心底對武植頗為忌憚,實不願武植繼續伴於趙佶身側。只因唯恐哪日趙佶龍顏大悅,再度對武植加官晉爵,如此一來,日後他們若想設法對付武植,勢必難上加難。
隨後趙佶又和朝中眾位大臣商議了物資的調配以及後續的戰事走向,經過兩個時辰的商討,趙佶才讓眾大臣緩緩離去。
他坐在龍椅上,長舒了一口氣,只覺得身心疲憊。身旁的太監趕忙遞上一杯茶,輕聲道:“官家,您辛苦了。”
趙佶擺了擺手,“這大宋的江山社稷,容不得朕有半分懈怠啊。”
“童貫現今應該還在江南吧?如今西北戰事爆發,速速將他召回”。趙佶冷不丁地對著身旁的宦官吩咐道。
那宦官先是一愣,隨即趕忙躬身回應:“啟稟官家,童貫童大人正在江南設立明金局,忙於為陛下您蒐羅奇珍異寶呢。”
宋徽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即刻去發一封密信,命他馬上回宮。”
聽到宋徽宗的指令,那宦官深深躬身道,“卑職這就去辦。”說罷便往宮外匆匆走去。
武直返回家宅,見李清照與丫鬟小桃仍於客廳之中靜候。他款步邁入廳內,面向李清照,神色略帶歉疚,開口道:“夫人,實不相瞞,為夫恐怕很快便要與你分開了。”
李清照聞言,身子一顫,眼眶微微發紅。“夫君,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武植輕嘆一口氣,說道:“夫人,西夏舉兵來犯,如今我朝西北大片土地淪陷,朝廷命我為鄜延路安撫使,為夫很快便要啟程去抵禦外敵了。”
李清照聞言,緊緊抓住了武植的衣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夫君,大宋朝臣眾多,他們為什麼不派別人去呢?夫君,此去兇險萬分,妾身實在放心不下。”
武植拍了拍李清照的手,安慰道:“夫人不用擔心,為夫身為大宋臣子,自當保家衛國。況且,你身為我的夫人,身上怎能沒有誥命?為夫這次定當為你掙一個誥命歸來。”
隨後武直又召集了張管家以及兩個丫鬟,讓他們來到客廳,沉聲道:“今後我會離府一段時間,往後你們必須聽夫人之令。”
張管家及丫鬟聞言,躬身道:“請老爺放心,小的定會照顧好夫人。”
武植點了點頭:“好,都下去吧,我與夫人還有些話要說。”
眾人退下之後,武植握住李清照的手:“夫人,府中之事就拜託你了。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可以讓人到京師火器房找我二弟武松。”
李清照聞言,擦了擦淚水,輕輕地點了點頭。
武植看著李清照的模樣,心中滿是不捨,可還是轉頭走出大門,向著京師的火器房內走去。
剛到火器房,在此駐紮的武松瞬間一愣,出聲道:“哥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怎麼不在家陪著嫂子呢?”
武植面色凝重,對著武松沉聲道:“西夏舉兵來犯,如今西北六路岌岌可危。朝廷任命我為鄜延路安撫招討置制使,很快我便要離京趕赴西北了。”
武松聽了,瞪大眼睛急切道:“哥哥,朝廷怎麼會任命你去西北呢?戰事兇險,此去肯定是艱險萬分,哥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武直連忙搖頭:“二弟,這火器房內的事務乃是重中之重,交給別人我都不放心。此次赴任,官家讓我帶領龍衛右廂軍前去,我會留下 100 人讓你繼續駐守此地,你留在這裡還可以順帶照顧家中,切不可意氣用事。”
武松聽了一臉不甘,但還是緩緩點頭答應。“哥哥,萬事保重。如果那西夏賊兵敢傷我家哥哥,到時候武松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武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