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無需多言。”
言畢,趙佶略一扭頭,視線移向文官佇列左側居首的宰相曾布,言道:“如今武愛卿仍在河東路,樞密使之職可待其回朝後再行授予。然其立下此等不世之功,在封賞一事上絕不可輕忽。不知諸位可有何建議?”
宰相曾布聽聞此言,再次抱拳行禮道:“官家,武樞密如今已是紫金光祿大夫的文階,可加封一級為特進。”
“武愛卿立下這般不世之功,僅將其文階官職晉升一級,實難顯朕之嘉獎誠意,亦恐寒了將士們的心,朕豈會如此小氣?”
趙佶略一沉吟,旋即扭頭對身旁侍奉的宦官說道:“擬旨,武愛卿功高蓋世,朕決意重賞。其文階官晉至特進,爵封秦國公,委以河東、秦鳳、永興軍三路節度使之職,再加開府儀同三司之榮耀,如此恩賞,必能彰其功績,亦顯朕之用人唯賢、恩寵有加。”
殿下的眾位大臣聽聞趙佶對武植的封賞,心中皆暗自豔羨,卻無人進言反對。
只因趙佶此次所封官職看似尊崇至極,實則皆為虛銜,並無多少實權,僅會提高武植的俸祿待遇,對朝堂權力格局並無實質影響,故而文武官員都選擇了沉默。
趙佶自然清楚自己所封的都是虛職,他先授予這些職位,是為了讓武植提高在朝中的威望,之後等其班師回朝,再授予實職差遣。
看到朝堂下的大臣們都沒有反對的意思,趙佶微微頷首。“諸位愛卿,如今西夏已不再是我大宋的邊疆隱患,需要擔心的便是那遼國了,但有武愛卿坐鎮河東,朕也能稍稍安心。”
朝會結束後,趙佶即刻派出前往河東太原府的使節,對武植及其麾下一眾將校進行封賞。
朝廷剛委派使節去封賞武植及其麾下將校,未出京師幾日,趙佶便收到了武植的奏報。
奏報稱河東路安撫使邢恕違抗命令,對其惡語相向,還聚眾兵丁意圖反抗,監軍童貫在處置此事時,失手將邢恕斬殺。
皇宮垂拱殿內,趙佶神色凝重,將武植的奏報遞給殿下眾臣,沉聲道:“諸位愛卿,武植此番奏報事關重大,朕想聽聽你們的看法,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蔡京、高俅相視一笑,蔡京率先出列,行禮後說道:“官家,邢恕有罪,自當由朝廷依典章處置。現被監軍童貫失手斬殺,武植身兼河東、陝西兩路宣撫使要職,卻未能約束下屬,罪責難辭。若不懲戒,朝堂綱紀何在?長此以往,武將皆不受控,朝廷權威將蕩然無存,還望官家明察,嚴懲武植以正國法。”
曾布、韓忠彥、蘇轍等大臣聽聞,眉頭緊鎖。蘇轍上前一步,拱手反駁:“官家,此事分明罪在邢恕。他公然違抗命令,甚至聚眾反叛,童貫監軍在應對時,想必是形勢所迫才動用武力,失手致其死亡,實屬無奈。怎能怪罪到武植頭上?若因此懲處有功之臣,定會讓將士寒心,日後誰還願為陛下戍守邊疆、奮勇殺敵?”
其他朝臣也紛紛點頭稱是,殿內一時議論紛紛。
蘇轍說完,又抬頭望向了帝座上方的趙佶,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再說,童監軍乃是官家親派,身負皇命,代表著皇家威嚴。然那邢恕竟口出狂言,稱童監軍為閹人,這分明是對朝廷、對官家的大不敬與公然侮辱!此等悖逆之行,實難容忍。官家明鑑,當念及童監軍所受之辱以及武植之忠心,審慎定奪此事。”
趙佶坐於龍椅之上,面色深沉,他收到武植奏報時,也收到童貫密報,內容與武植所言相仿,只是童貫言辭更激烈,稱邢恕不但抗命、辱罵,還欲帶兵謀反投遼,罪大惡極。
趙佶內心雖有意偏袒武植和童貫,不願對他們加以懲處,但邢恕身為河東路安撫使,乃朝廷要員,未經審判就被斬殺,此事難以向朝中大臣交代。
他權衡再三,終於開口道 :“傳旨,武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