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車,一路小跑至車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聲音顫抖地解釋道:“大人,鄉君,小人罪該萬死!實在是前面突然有個女子倒在了車前,小人來不及反應,這才驚了馬!”
沈璃聽聞,微微蹙起那細細的眉頭,小手輕輕拉了拉白錦的衣袖。
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讓他們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形的默契,即便無需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彼此便能心領神會。
白錦立刻會意,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冷靜地吩咐道:“你去喊一下後面的炎風,讓他把這女子送醫館。
順便讓他查一下這女子的家人在何處,去通知她的家人。”
此時,馬車周圍的百姓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紛紛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一時間,人群熙熙攘攘,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縣令大人的馬車撞了人?”一位老者拄著柺杖,眯著眼,滿臉好奇地問道。
“我看八成是,這可不得了嘍!”一個年輕後生附和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看熱鬧的興奮。
那趴在地上的女子,聽聞要被送去醫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她本想借著這機會接近白錦,若是被送去醫館,一切計劃可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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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悄悄抬眼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馬車上,便緩緩地動了動身子,裝作極為艱難地站起身來。
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羅裙,身姿婀娜,弱不禁風的模樣彷彿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倒。
她蓮步輕移,一步一步緩緩挪到馬車前,優雅地福身行了一禮,輕聲說道:“原來是縣令大人,小女子乃是江南人士,名叫柳若兮,本與家人一同北上,豈料途中遭遇劫匪,家人皆遭了難,如今只剩下小女子孤身一人,舉目無親。
不知大人能否收留小女子,小女子願為大人做牛做馬,以報大人收留之恩。”
說著,她微微抬起手,用手中那繡著精緻花紋的帕子輕輕擦拭著眼角,那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白錦看著眼前的女子,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慮,說道:“府衙之中皆是男子,如何能收留你?”
女子一聽,心中大喜,覺得此事有了轉機,連忙趁熱打鐵,得寸進尺道:“大人若是不便收留小女在府衙,可否讓小女先去大人府邸暫避。
小女定會盡心盡力,做牛做馬回報大人!”
言罷,又盈盈拜了下去,那謙卑的姿態,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周圍的百姓見狀,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這去縣令府上當奴婢,一個月能有多少銀子啊?”一個婦人好奇地問著身旁的人。
“我覺得啊,估計至少也有半兩銀子呢!可比咱種地強多了。”一箇中年男子摸著下巴,一臉羨慕地回答道。
白錦面露歉意,耐心地解釋道:“我一個單身男子,家中並無女眷,實在不好留姑娘在府衙,況且我也尚未置辦府邸,所以只能為姑娘另尋他處了。”
沈璃眼珠一轉,突然靈機一動,開口道:“姑娘當真做牛做馬都可以?”
女子抬頭望向馬車裡的小丫頭,見她穿著精緻,氣質不凡,以為是白錦的妹妹,連忙再次福身道:“小姐,自是真的。小女絕無虛言。”
沈璃頓時笑嘻嘻地拍手道:“白大人,把她給我吧,我正好缺幹活的,本來還想去買幾個下人呢!”
接著,她又對那女子說道:“你去跟後面的差人去辦了奴契,我就帶你回家!”
炎風聽到召喚,趕忙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姑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