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沈紹東恭恭敬敬地朝著白錦拱手作別。
而後,一家人揹著塞得滿滿當當的揹簍,朝著岳丈家的方向行去。那揹簍裡的東西堆得高高的,彷彿承載著滿滿的期待與歡喜。
而白錦呢,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悠遠地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那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又像是在默默為他們祝福,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一會兒,白錦輕輕搖了搖頭,好似從某種思緒中掙脫出來,隨後轉身慢慢走開。縣衙就在這青山鎮裡,他的腳步不緊不慢,那模樣十分悠然自得,彷彿世間的一切煩惱都與他無關。就這麼晃晃悠悠的,片刻間就回到了縣衙。
縣衙門口,負責看門的差人李鐵柱瞧見白錦回來,趕忙躬身行禮,聲音洪亮地說道:“白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您之前吩咐查詢的沈家的資料,小的已經仔仔細細地放在您的案桌上了!”
白錦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那神情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思緒似乎還在別處飄蕩。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道:“今天那個偷盜的小乞丐是怎麼回事?”
李鐵柱聽到大人發問,臉上立刻浮現出恭敬的神色,認認真真地回道:“大人,那個小乞丐啊,著實是個可憐的孩子。他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幸好被附近朱家村的一個老寡婦給撿了回去。那老寡婦心地善良,就這麼把他拉扯大了。”
說到這兒,李鐵柱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同情之色,繼續說道:“可是啊,如今那寡婦得了重病,已經好多日子都無法起身了。他們家的田地呢,早就被那寡婦的小叔給霸佔了去。您想啊,這孤兒寡母的,沒了田地就沒了生活的依靠啊。這小子實在是沒了法子,走投無路之下,才只好去偷了那婦人的錢袋。”
白錦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聞這些情況後,半天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佇立著,像是一尊雕像,彷彿被這世間的苦難給怔住了。
李鐵柱在一旁等了許久,半晌之後,才聽到白錦又緩緩說道:“把那小子放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白錦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一個錢袋,遞給了李鐵柱。
他目光平和而又帶著一絲憐憫地說道:“把這個錢袋給那小子,讓他拿著錢給那寡婦看病去吧。”
李鐵柱趕忙接過錢袋,恭恭敬敬地應道:“是,大人,小的這就馬上去辦!”
與此同時,沈璃一家四口,再加上小六,已經順利地到達了張氏的孃家門口。
此時的沈璃,已然成為了一個十足的社牛,只見她一個箭步就搶到了眾人前面,伸手就去敲門,那勁頭就像是要把門給敲出花兒來似的。一邊敲,還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姥爺,姥姥,我是大丫啊,我們一家四口回來看你們嘍!”這聲音那叫一個響亮,就像是在村子裡扔了一顆驚雷似的,左鄰右舍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了出來。
就瞧見左邊站著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圓溜溜的,那眼神裡滿是急切,就像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似的,
她忙不迭地問道:“繡娘啊!之前不是聽說你們家窮得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嗎?怎麼今天拿了這麼多東西回孃家呀?可不能落了咱們這些左鄰右舍呀!”
旁邊幾個同樣愛湊熱鬧的婦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是啊,是啊,這是怎麼個情況啊?難道是發財了不成?”
沈璃聽到這話,轉過頭來,眼睛裡帶著疑惑,瞅著這個婦人問道:“我們回來孝敬我姥爺家,這和大嬸您有什麼相干呀?”
這時候,張氏悄悄地湊到沈璃耳邊,小聲地說道:“阿璃啊,這個就是張琴孃的娘,張李氏!”
沈璃聽了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麼新奇事兒似的,眼睛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