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光照進屋內,沈璃已然起身,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決然。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於是轉頭吩咐身旁的初春道:“初春,你聽好了,從即日起,不管是那白鈺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人,無論是官夫人還是千金小姐,只要是來邀請的,一律閉門謝客。
除非是皇上的旨意,否則誰來都不要去。倘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師父下了命令,令我專心培養仙寵,不得被外事打擾。”
她的聲音雖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初春聽了,立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疑惑與不解,她急切地問道:“為什麼呀,小姐?那些可都是有身份有頭臉的人,若是直接拒絕,會不會不太好?萬一他們追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說呢?”
初春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在她看來,輕易拒絕這些權貴的邀請,可能會給小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沈璃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解釋道:“初春,你有所不知,我料想那白鈺過不了幾日便會換個理由再來邀請我。
那日在雅韻樓,他雖未提及仙藥仙寵之事,但我猜想他定是派了人在樓中悄悄傳話,散佈些不實的言論,比如說福喜縣主與他關係如何親密,連唯一一個仙寵都賣給了他,如今又一同聽戲之類的。
他這般作為,無非是想利用我的名聲為他自己謀取些什麼,或是抬高他在眾人眼中的比例,又或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聰慧與敏銳,她已然看穿了白鈺的小心思。
初春聽到這裡,忍不住狠狠地呸了一口,臉上滿是氣憤,說道:“這個死小子,虧他長得相貌堂堂,沒想到竟是這般陰險狡詐之人,在背後淨做些不好的事!”
初春雙手握拳,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和憤怒,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看似溫文爾雅的白鈺公子,竟有著這樣令人不齒的一面。
沈璃輕輕拍了拍初春的手,安撫道:“初春,莫要生氣。
我們只需小心應對便是,切不可中了他的圈套。在這皇城之中,處處都是人心險惡,我們唯有謹慎行事,才能保得自身周全。
若有人來問,便將師父搬出來,玄風散人神仙名頭德高望重,有他的命令在,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沈璃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冷靜,她知道,在這複雜的局勢下,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在這暗流湧動的權貴圈子中站穩腳跟,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果不其然,過了三日之後,那白鈺又派了小廝送來了帖子,邀請沈璃去參加賞花宴。
那帖子製作得極為精美,封面繪著嬌豔欲滴的春花,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可在沈璃看來,卻猶如一張暗藏玄機的“戰書”。
白鈺此舉,愈發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他定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非要從自己身上謀取到他想要的東西不可。
沈璃看著帖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心中暗自想著:這白鈺還真是執著,只是他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她將帖子遞給初春,說道:“去,按照之前說的,把那小廝打發走,就說我師父有令,不便赴約。”
初春接過帖子,應了一聲,便快步出去回覆那小廝了。
沈璃則重新坐回窗前,望著窗外的庭院景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她知道,與白鈺的這場周旋,恐怕還只是剛剛開始……
那小廝回去後,戰戰兢兢地將沈璃的回覆告知白鈺。
白鈺原本滿是期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滾燙的茶水濺溼了他的衣襬,他卻全然不顧。
“哼!這福喜縣主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鈺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