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的生活,恰似一幅滿滿當當、緊湊得毫無縫隙且充實至極的絢麗畫卷。
那忙碌不停的筆觸,活靈活現地勾勒出她在福喜山莊裡如同靈動雀鳥般一刻也不得閒的嬌小身影。
這小妮子,別看才八歲,可機靈聰慧得很,那股子認真勁兒,彷彿與生俱來。
在那廣袤無垠、綠意盎然的田間地頭,沈璃仿若一位經驗老到的農事行家,全神貫注地俯身細細檢視作物的生長態勢。
她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仿若銳利無比的鷹眼,犀利地掃過每一株幼苗、每一片葉子,任何細微至極的變化都甭想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時而輕蹙眉頭,似在思索著什麼調配之法;時而面露欣喜,想必是作物的長勢讓她頗為滿意。
而一旦置身於莊子的倉庫中,沈璃瞬間就變身為一位錙銖必較、精明能幹的賬房先生。
纖細嬌嫩的手指在算盤上輕快敏捷地跳躍飛舞,算盤珠子相互碰撞,發出噼裡啪啦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一曲歡快而忙碌的樂章。
她一邊靈動地撥弄著算盤珠子,一邊小嘴嘟囔著賬目明細,那專注的神情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賬本和數字。
福喜街的那座小樓,也已經順順利利地整修好了。
沈璃那古靈精怪的小腦袋瓜裡,早就像個裝滿寶藏的匣子,已然有了一套獨具匠心、周全完備的計劃,只待合適的時機一展身手。
沈煜作為沈璃身邊忠心耿耿的下人,總是亦步亦趨地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時刻留意著沈璃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敢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懈怠。
他性格老實憨厚,雖說不像南宮祁那般沉靜內斂、沉穩持重,卻也知曉箇中分寸,就這麼默默在一旁,手腳麻利地協助著沈璃處理各類繁雜瑣碎的事務。
時不時地,他還會略帶羞澀地輕聲詢問:“小姐,您看這兒需不需要我搭把手?”那態度,要多謙卑有多謙卑,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活脫脫就是一個憨厚老實、盡職盡責的小跟班。
蘇然,則在一旁悄無聲息地默默觀望這一切,仿若一位隱藏在暗處、耐心等待最佳時機的潛伏者。
他這人,表面上看似溫文爾雅、波瀾不驚,實則內心的緊迫感如同洶湧澎湃、滾滾而來的潮水,一刻不停地不斷翻湧激盪。
他心裡明鏡似的,深知若是成為沈家學堂備受尊崇的先生,那無疑是一條寬敞明亮、直通沈璃信任與融入沈家的康莊大道。
終於,在一個陽光輕柔柔地灑落、微風如絲般輕拂的美好日子裡,他心心念念、望眼欲穿,可算是盼到了未曾踏出家門的沈璃。
蘇然這天,晨曦才剛剛在天邊露出那麼一丁點兒羞澀的臉,他就麻溜兒地翻身起床了。
然後在自己的衣箱子裡精挑細選了好一陣子,才鄭重其事地取出一襲質地精良得如同綢緞般光滑的白色長衫。
那長衫的面料,在陽光的輕輕撫摸下,就好像流淌著一層如夢似幻、淡淡的光暈,愈發映襯出他身姿的挺拔修長和氣質的儒雅不凡。
他身姿筆挺地站在那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匯聚內心深處潛藏的力量,接著便邁著沉穩而自信的步伐,朝著沈璃所在的地方穩步走去。
待走到近前,他微微躬身,拱手行禮,那動作行雲流水般優雅自然,臉上的神情謙遜而溫和,宛如一位從古老而典雅的畫卷中款步走出的儒雅書生。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恰似山間潺潺流淌、清澈悅耳的溪流,溫和且謙遜地說道:“小姐,我心底最近一直有個設想,就是渴望能留於沈家學堂,執掌那神聖的教鞭,成為一名傳道授業解惑的先生。只是我心裡頭也沒底,不知道此舉是不是妥當……”
言罷,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等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