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麼了嗎?”宇祈願並沒有直接跟上來,兩人對視了一會,她才說道。
“啥?哦,你指的是......”陸曌鳴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只能用閉合的手掌再張開,比劃出一個手勢。“一隻大老虎在裝綿羊嗎?”
宇祈願表情一僵,有些啞然:“不全是,我也感覺不太清。”
“嗯,咱知道的。”陸曌鳴對她揮了一下手示意跟上來。“剛才你已經試過了的確不是怨靈,可還是很奇怪,也不是跟咱一樣,但說他是普通人鬼才會信;嘛,反正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總有很多咱也理解不了的東西,他也沒幹啥壞事,不能看人家在河邊走就要把人推下去吧,那樣咱豈不就是壞蛋了。”
“原來你不是嗎?”
“不是,咱名聲有口皆碑。”
“唔。”宇祈願腿很長,僅僅只是幾步就追了上去。“我還以為要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碰亂撞,沒想到只是剛出來就能遇到這麼奇怪的事情,所以這算收穫嗎?”
“你這個不是,咱倒是有滿滿的收穫。”
“哦,你是指把古大哥家塞得滿滿當當的冰箱嗎?”
“呵呵。”
……
只要精神高度緊張或是疲憊,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頭疼,山呼海嘯狂風暴雨般的疼痛。
姜月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去,因為他莫名想到一個問題,剛才要是出現這情況,那自己幾乎是沒了反抗能力,是不是就要死了?
他的雙手一直在顫抖,臉皮也在不斷抽搐。
怕了嗎?自己原來也會害怕嗎?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抬起頭,天上只剩下一壺圓月便再無其他,努力將顫抖的手伸向空中,迎著點點的輝光,小聲說道:“是啊,我很害怕,好怕這些都是泡沫幻影,一醒來卻再也看不到。”
過了許久。
姜月從地上起身,搖搖晃晃地便往家的方向去了。
只能說姜月依舊是那個姜月,心情的轉換都是這般的毫無痕跡,此刻也是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的,大概這個人就沒對誰表現出真正的自己吧。
或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不存在任何記憶,也不知道自己誰,卻懂得許多道理。
痛苦、辛酸、幸福、歡樂,不需要過多的東西,本來也都是沒有的,現在也是一般吧,真的,也就是那樣。
已經稀薄的月光傾灑在這片土地,伴隨著逐漸停歇的人聲喧鬧,姜月一人走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