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舒揮揮手讓夏至出去。
又對立在屋內的虎妞也道,
“你也出去吧,我同你家姨娘說幾句體己話。”
虎妞愣頭愣腦地看了一眼陳姨娘,陳姨娘努努嘴讓她乖乖出去。
屋子裡頓時就剩下了喬清舒和陳姨娘兩人。
喬清舒坐在桌邊,突然眉目狠厲起來,怒拍案几呵斥道,
“陳姨娘,你可知罪!”
聲音如平地驚雷,嚇得陳姨娘一個哆嗦,魂不附體的直抖。
“大姑娘...你說什麼...我怎的聽不懂?”
陳姨娘還想裝傻充愣,雖心虛但嘴還是很硬。
喬清舒將手邊的一個茶碗狠狠砸到了陳姨娘腳邊呵斥道,
“還不說實話,難道要我把你提到老太太跟前問罪?”
喬清舒上前一步,揪住了陳姨娘的衣領怒斥道,
“若是鬧到了祖母跟前,陳姨娘你可就沒活路了。到時候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陳姨娘嚇得臉色煞白,跌跪在地上抖抖嗦嗦個不停,眼神早已經亂了,
“我...我...我...”
將那裝松子油的小瓷瓶往陳姨娘懷裡一扔,喬清舒冷聲道,
“你老孃已經招了,你別在我跟前裝模作樣。”
拾起地上那個熟悉的瓷瓶,陳姨娘嘴唇都是顫抖的,喬清舒怎麼那般火眼金睛,這都被她查出來了。
全府上下沒有任何人懷疑她陳姨娘,喬清舒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陳姨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喬清舒,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大姑娘...你...你...”
喬清舒坐在桌邊,輕蔑地揚起眉毛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我這就稟明爹爹祖母,送你見官去!”
陳姨娘嚇得眼淚狂飆,拽著喬清舒就要起身的腿哀嚎道,
“大姑娘,求求你饒我一次,我求求你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讓我老孃去幹那缺德事的,大姑娘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若沒命了泰哥兒巧姐兒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陳姨娘似乎被嚇得不輕,嚎啕大哭起來。
喬清舒冷哼一聲道,
“你若記掛著泰哥兒和巧姐兒,就不該幹這事!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是你乾的,往後泰哥兒如何在侯府生活,巧姐兒還妄想嫁入好人家去嘛!”
陳姨娘癟著嘴,臉上後悔不迭,只抱著喬清舒的腿求饒,
“大姑娘,我求求你,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老爺和老太太,我本就不得臉,若是她們知道這事情是我乾的,我定是沒活路的。”
陳姨娘遲疑了片刻,繼續哽咽道,
“況且...況且徐碧雲生的也是妖孽,我也算是為侯府除了一個禍害不是?求大姑娘饒我這一次,您只要饒我這一次,您讓我幹什麼都成的。”
陳姨娘仰著臉,一臉驚慌失措地哀求著喬清舒能夠開恩饒她這一次。
只聽喬清舒哀嘆一聲,很是無奈的道,
“若不是看姨娘可憐,我何故先來找你,定早早地告到老太太跟前去了。”
陳姨娘一聽這話,頓時臉上露出了希望。
她跪爬起來,用手背擦乾眼淚,眼巴巴地望著喬清舒,
“大姑娘,我知道整個侯府裡就數您最仁善慈愛的,只要您別告發我,我怎麼著都成的。”
喬清舒也順勢將陳姨娘攙扶起來,掏出一條絹子給她擦臉。
臉色也緩了三分,
“陳姨娘,的虧徐碧雲生下的是個妖孽,若是真是個男丁,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姨娘唬得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