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人急得抓耳撓腮,匆匆上前附在貴妃耳邊小聲解釋道,
“貴妃娘娘,是這個柳婉兒勾搭的言哥兒,言哥忠厚老實被她迷了心智,不過大爺和我早就教訓過言哥了,早已跟這柳婉兒斷了聯絡,今日也沒人請她來,不知她怎麼混了進來的,還請貴妃明鑑啊。”
刑夫人為了證明自家兒子跟柳婉兒確實沒什麼,就眉目犀利地扭頭指著柳婉兒呵斥道,
“今日誰請你來的!你給我說清楚!”
柳婉兒望著這一幕,心陡然跌入了谷底,她眼睜睜的看著貴妃的眼神從欣賞變得鄙夷。
她心裡恨透了喬清舒,怎麼哪裡都有她喬清舒!
喬清舒這賤人竟然壞她好事!
柳婉兒囁嚅道,
“我...我是自己來的,無人請我,我只是想來瞧瞧蕭二哥哥。”
柳婉兒不敢把自己的真實目的暴露,只得這麼說了。
鹹德貴妃眉眼閃過一絲厭惡,只揮揮手道,
“今日大喜日子,不便多計較這些,你護本宮有功,賜你玉如意一支,下去領賞吧。”
柳婉兒呆愣地跪在原地,也不謝恩,也不說話,也不退下。
不是說收她做乾女兒的嘛?
難道就這麼泡湯了?
喬清舒隻言片語就毀掉了自己大半月的打點籌謀?
柳婉兒哪裡甘心,恨的幾乎牙癢癢!
鹹德貴妃見她不謝恩,不悅道,
“怎麼,嫌賞賜不夠還是什麼?”
一旁的刑夫人也忙出聲呵斥,
“不要臉的東西,貴妃賞你還不快謝恩,難道還真貪得無厭不成!”
柳婉兒知道做義女再無希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跪拜謝恩。
剛起身就被身邊的兩個太監架著要送她出府。
蕭家家宴,豈容外人隨意出入!
喬清舒站在貴妃娘娘身側,與柳婉兒對視一眼。
柳婉兒眼裡的惡毒和憤怒幾乎毫不掩蓋,喬清舒卻衝她微微笑著眨眼。
這才哪到哪啊,後頭更有柳婉兒氣地呢。
柳婉兒一走,午膳也漸漸上桌了。
貴妃娘娘又拉著喬清舒說了好一會子話,終才依依不捨放她回去用膳。
一旁刑夫人走至蕭承言身邊問他私下與喬清舒談得如何。
蕭承言將兩人對話悉數告知了母親。
刑夫人氣的怒喝了兩杯酒低聲罵道,
“這喬清舒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尊貴人物了!這是給臉不要臉,咱們都這般舔著她了還不知道見好就收,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轉頭對蕭承言吩咐道,
“東西下了嘛?”
蕭承言點點頭淡笑道,
“喝下去半柱香的時間就能發作。”
刑夫人越過人群,看見喬清舒正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心裡就暗暗叫好,
“對對對!到時候你倆成了好事,我就帶著貴妃老太太去找她,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像以前那般裝得清高不食人間煙火,她家表妹是個騷貨,她就比她表妹更加的不要臉不知羞恥!她不是不肯嫁嘛,我倒要看看失了身子的喬清舒如何跪在我們面前求娶!”
蕭承言也附和的點了點頭,心裡很是激動,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好好擺弄喬清舒了。
刑夫人見兒子一臉猴急樣子,略有不悅呵斥道,
“你個猴崽子,腦子裡只有這些事情嘛?今日你貴妃姑姑回來,你不曉得巴結拉攏,只悶悶的自己在這裡喝酒算怎麼回事,一點都沒有眼力見,還不趕緊斟滿酒跟你貴妃姑姑親近親近去,喬清舒這小賤人都知道的道理,你卻不知嘛!”
蕭承言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