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恭敬朝刑夫人作揖,
“謹遵母親教誨。”
又向著喬清舒作揖行禮,
“舒兒妹妹,饒我這次,再不敢了,往後再有這事,我只舔著臉求你。”
此刻眾人都笑了,原來是誤會一場啊。
喬家老夫人抿唇笑著教訓道,
“舒姐兒,不是祖母要在眾人面前教訓你,論起繡技來,你確實不行。上回給我繡的個枕頭我枕著夜夜被扎的睡不著,花樣子也生硬的很,這方面你確實不如你婉兒表妹,也難怪言哥兒要去求她了,不來求你了。”
喬濟州也趁勢拿出老爹做派,教訓道,
“一個荷包你就醋成這樣,這要是嫁過去,還不日日盯著言哥兒,你自己看看像話嗎?”
一番話惹得在場的長輩都開懷笑了,氣氛悄然間又鬆快了幾分。
刑夫人握住了喬清舒的手,小聲貼在其耳邊又勸慰了幾句。
眾人只當這個小插曲就此過去了。
但喬清舒衝守在門口的夏至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
一群小丫鬟此刻掀開簾子魚貫而入,端上了湯盅。
帶入了一股冷風,屋內眾人都縮了縮脖子,幾隻馬蜂也悄然飛了進來。
就在眾人低頭喝湯時,一聲尖叫打破了席間的安寧。
“啊啊啊!!!!什麼東西啊!”
柳婉兒尖叫著從座位上起身,撲趕著圍在自己身邊嗡嗡嗡的大馬蜂,嚇得整個人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眾人見狀都嚇到了,紛紛起身,離開柳婉兒八丈遠。
那馬蜂又大又野,嗡嗡嗡的只圍著柳婉兒一個人轉。
人群頓時分開兩群,沒有一個敢上前去。
唯有喬安泰這個傻子瞧見馬蜂,樂得拍手笑道,
“抓蟲子!抓蟲子!”
喜滋滋的往柳婉兒身上左撲右撲的抓。
柳婉兒本就嚇的丟了魂,又見傻子往她身上撞,又急又氣,眼淚奪眶而出。
拼命哭嚷:“救命啊,救命!”
她掏出懷裡帕子想要護住頭臉,卻不曾想慌亂裡帶出了那條香豔的汗巾子。
但是她忙著躲馬蜂,臉捂在帕子裡,只低著頭躲避,全然沒有察覺到那條要命的汗巾子飄落在地。
那汗巾子顏色鮮亮奪目,被傻子喬安泰當寶貝似的撿起來。
喬安泰哪裡見過這新奇玩意,拿著汗巾子捧在眼前歪頭左看右看。
突然朝著喬清巧樂呵呵地嚷道,
“妹妹!你瞧!這上頭有兩個小人打架!”
說著就將那汗巾子遞給了喬清巧。
喬家三姊妹此刻都站在一處,紛紛好奇的低頭湊近了瞧。
喬清巧笑著接過,她哪裡知道兩個小人打架是什麼意思,只想哄哄自己哥哥。
隨手接過帕子緩緩展開,漫不經心道,
“對呢,這可不是兩個人打...啊!!!!”
話還未說完好似著火一般將那汗巾子往空中一拋,向來端莊嚴肅的二姑娘喬清巧瞬間臉紅成了猴子屁股,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喬清樂和喬清舒也仰起頭左看右看,想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但姑娘家們的臉紅和不自在的神色說明了一切。
那汗巾子在空中打了兩個旋,落在了刑夫人的髮髻上。
刑夫人伸手要去夠,卻被身側的蕭老夫人搶先拿到了手裡。
喬老夫人也好奇的夠著脖子望。
這不望不要緊,一望,六十歲的老臉也掛不住的紅了起來。
若不是面孔黑些,瞧不出來,定是要小輩們都瞧了笑話去的!
幾個婦人你看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