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這...這咋回事嘛?”
柳婉兒聽見官兵來抓人,心比她娘還慌亂。
畢竟她就是那個毀壞糧田的兇手。
她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
神色戒備地看著那一群蜂擁而入的官兵,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抓住她!”
為首的絡腮鬍子的官兵一聲暴呵,數十人蜂擁上前,將周媽媽團團圍住。
嚇得周媽媽臉色疏忽變白,驚恐無助的癱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啊!官爺不要啊官爺不要啊!嗚嗚嗚...”
求助的目光向柳婉兒和徐碧雲投去,
“姑娘太太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喬清舒此刻上前彎腰對周媽媽道,
“周媽媽,你還不認嘛?喬家三處莊子就是被你所毀,你抵賴不了的。”
說話間,賣百草枯的掌櫃和當日跟蹤柳婉兒和周媽媽的小廝都被提了上來。
那掌櫃被官兵早已嚇破了膽,指著周媽媽就嚷,
“就是她,就是她來我店裡買走了半斤百草枯!”
那小廝也垂首道,
“小的那日親眼見周媽媽提著一包東西清晨就往莊子的方向去了,傍晚回來時手裡的東西便沒了。”
周媽媽嚇得眼淚鼻涕狂飆,跌坐在地上,只覺大禍臨頭。
她上前撲著柳婉兒的大腿哭嚷,
“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啊!”
周媽媽此刻並沒有想將柳婉兒供出來,她心裡還想著保下柳婉兒,但只求柳婉兒能出言救她。
但柳婉兒見兩人供詞裡都沒有提到自己,心裡已經篤定自己定是躲過一劫。
更是打定主意讓周媽媽當這個替罪羊。
她抬腳猛地一踹,將周媽媽掀翻在地,
“周媽媽,你真是糊塗,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你再怎麼不滿喬家,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我知你記恨喬家多年,嫌棄月錢太低,做的活計又髒又累,但你若心裡不滿就該跟我提,跟表姐提也是可以的。你何故做出這般惡毒的事情來!”
“我如今也保你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柳婉兒打定主意棄周媽媽保自己,一席話說得冷冽無比。
周媽媽聽得完全愣了神,許久都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喬清舒此刻挑眉道,
“哦?原來表妹不知這事呢?我還以為是表妹吩咐周媽媽毀了咱家的田,再讓你家舅舅來低價買地呢。”
柳婉兒立馬撇清關係,將自己摘得乾淨,
“表姐,那你就真正錯怪了我們了。我和母親哪裡會算計這些,我們都是閨閣女子,根本不會打理莊子,算計喬家的莊子又有何用呢?”
“此事真是湊巧,我們並不曉得舅舅來了上京買地。”
說罷又指著周媽媽罵道,
“周媽媽近幾年牢騷不斷,總是抱怨這抱怨那,我和母親已經對她多加照顧了,誰成想她竟然心懷惡毒,對喬家做出這些混賬事情來!”
“若是表姐憐惜她我都不依的,定要狠狠治罪,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