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濟州聞言雙眼頓時猩紅一片,臉上滿是怒火,
“什麼!?”
桂嬤嬤上前忙小聲將無空和陳姨娘的姦情細細地說了一番。
喬濟州氣得整個人瘋狂咆哮起來,
“賤人!我就說你怎麼每個月都要去那破廟燒香,我還真當你是給兒子祈福,原來你是揹著我去偷人了!”
陳姨娘臉色嚇得早已煞白,也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忙跪在喬濟州眼前痛哭,
“老爺,我沒有,是那和尚誣陷我!”
喬濟州一腳就將陳姨娘踹翻在地,陳姨娘身子一個踉蹌,跌入了泥雪裡。
喬濟州怒斥,
“屁股上的胎記都被人瞧了去了,還說誣陷!”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罷大手一揮,
“來人,給我把陳姨娘拖出去打!”
小廝立馬將陳姨娘架走,喬濟州也一甩袖子大踏步的離開。
一個時辰後。
喬清舒端著一碗參湯來到了喬濟州的書房。
此刻已近傍晚,喬濟州屋內並未開燈,他整個人坐在一片黑暗裡。
“爹爹。”
喬濟州衝黑暗中抬頭,見喬清舒迎著屋外的光線站在自己眼前。
他緩緩點亮了桌前的蠟燭道,
“舒兒,你怎麼來了。”
喬清舒將參湯遞上,柔聲道,
“爹爹,喝碗湯順順氣。”
“我剛剛去前院瞧,陳姨娘被打得身下皮開肉綻,沒得一塊好肉,我讓那些人住了手,在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喬濟州煩躁的撓撓頭道,
“打死才好!”
喬清舒卻輕笑一聲,
“爹爹,陳姨娘做出這等喪門風的事情,實在該死,但她不該死在我們喬家,平白玷汙了我們喬家的名聲。”
喬濟州剛剛坐在黑暗之中就是在思考如何處置陳姨娘,這樣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他恨不得把她當街打死才解氣。
但他喬濟州也好面子,被自己的妾室戴了綠帽子,傳出去他豈不是就成了上京的笑柄。
他正不知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個陳姨娘處置了,喬清舒的一番話也真是說在了他的心坎上。
他緩緩抬頭,看向自己眉目秀美絕色的女兒,
“舒兒,你可有什麼辦法不成?”
喬清舒扯出一個笑容從容開口,
“陳姨娘在家裡自然留不得。但醜事也不好聲張,倒不如將陳姨娘送去尼姑庵裡清修去。”
喬濟州擰眉不悅道,
“讓她修養好了,在尼姑庵廝混,到時候我喬家還要不要臉了。”
喬清舒卻輕輕搖了搖頭,
“爹爹,她不會修養好的,到時候她會因久病臥床不起而離世,她會死在那裡。”
輕輕又笑了一聲,她繼續道,
“到時候她死在外頭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咱們喬家卻挑不出半分錯來的。”
喬濟州聽了這一席話,頓時恍然大悟,略略思索了一番,覺得非常有道理。
不禁仰頭看向他的這個閨女,很是讚許喜愛。
自從喬清舒當家之後,真的幫助他解決了很多問題。
甚至比喬老夫人和白氏行事還要老辣利索,根本不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心思,好像是個深諳內宅之道的主母。
喬濟州緩緩皺眉,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這些本事都是誰教你的,你竟然這般得心應手?”
立刻扯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喬清舒淡淡道,
“爹爹,這些也不過是孃親生前教我的,本是擔心我日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