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這才想起兒子的事情來。
忙高聲嚷道,
“莊子的事情你家管家應該也跟你說了,莊稼全死了,但這跟我兒子可沒一點關係!我們大勇這些年盡為你們喬家效力了,你們可不能治我大勇的罪!今年年底咱們可拿不出一分的收成來!”
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腰桿子倍硬。
喬清舒緩緩放下茶碗淡笑,
“原來就是這事啊。”
她定定看向四姨奶奶笑,
“我看過賬本,往年裡也就你們家打理的莊子送來的糧食蔬果最少。今年倒好,連一成都沒了,直接兩手空空的就敢上門了。”
苗清自然聽出來喬清舒話裡有話,奚落他們佔了主家便宜。
但那是喬老夫人默許的!
這麼多年了,她和她兒子董大勇貪墨了喬家三處莊子的七成收成。
這些收入能讓他們過得比一般人家都體面富足。
有親姐姐撐腰,她哪裡會覺得心虛,只嫌喬清舒多管閒事,
“往年是往年,往年的事情你也做不得主!你就說今年吧!這莊子毀了,日後我和我兒子拿什麼過活!”
苗清今日來的本意可不是擔心那三處莊子日後該如何,土地毀壞了該如何,那些農戶該如何。
她來的目的是想將那三處莊子甩出去,換更好的地段的莊子打理。
那城南的三處莊子靠京郊,都快到鄉下了,生活很是不便利。
而且那三處莊子土地稀薄,本就產量不多,這幾年能讓他們貪墨的越來越少了。
苗清想要藉此機會換幾塊肥沃,靠近上京的,好地段的莊子打理。
喬清舒微微擰眉,嚴肅地望向喬老夫人道,
“祖母,我知你心善,這些年接濟著孃家人,但如今喬家賬面那般虧空,若還是充大像以前那般貼補這些個窮酸不知感恩的親戚,咱們喬家用不了多久就要亡了。”
心頭一抖,這話說到了喬老夫人心裡去了。
若是以前貼補貼補孃家姊妹也就罷了,誰讓她是三兄妹裡過得最風光體面的那一個呢。
她又愛面子要虛榮,自然是要裝大方的。
但如今早已不同了,喬家賬面實在難看得很,這她是知道的。
一攤子爛賬,她想想都頭疼得厲害。
孫女的話說得實在沒錯,如今喬家已經自身難保,實在沒有閒錢再貼補這些個孃家親戚了。
但她也不好意思開口拒絕自家親妹妹,只推給喬清舒,讓她來做這個壞人。
“舒兒,你既然掌家了,這些大小事情自然全由你做主,不必問我。”
苗清聽喬清舒半分面子不給她,還說她是窮酸不知感恩的親戚,頓時氣得火大。
又見親姐姐也不幫自己,竟由著這小妮子胡來。
立刻叉腰尖聲嚷道,
“好好好!你個死丫頭!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說誰窮酸不知感恩呢!”
“我看你祖母是太慣著你了,我今日就好好替你祖母教訓教訓你!”
說著上前就要拉扯喬清舒的衣裳。
喬老夫人嚇得差點從榻上跌下來,
“苗清,萬萬不可啊!”
一直站在屋外候著的賴大管家一直警惕地盯著屋內的動向。
聽見四姨奶奶上前動手,忙奔了進來,怒喝一聲,一腳揣在苗清的膝頭。
一個踉蹌,苗清幾乎是滾到了八仙桌下去,頭也磕到了桌子角。
賴大眼睛瞪圓,護在喬清舒跟前怒斥,
“咱們大姑娘如今是貴妃義女!你真是不想活了,也敢上前拉扯起來!”
自從喬清舒開始清算喬家的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