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紫衣的護衛撲通就跪了下來:“大人莫怪,小的口無遮攔,也是看大人太年輕了,小的有眼無珠”。紫衣護衛也是倒黴,他都沒說出口,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哪想到,人家會讀心術。
其實元靈並不會什麼讀心術,只是看他眼神中帶著不信任與不屑,所以他就那樣一說,趕巧了不是,正好這紫衣護衛心裡就嘀咕了這句。
這下王捕快更是信服了元靈,他瞪了紫衣護衛一眼,急忙恭敬的解釋:“元靈道長,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張虎他是我大哥的貼身護衛,他也是關心則亂,口不擇言”。
張虎垂著腦袋一臉委屈,我根本也沒言呀,我就心裡想了那麼一下下。
另外兩人也趕緊上前:“元靈道長,您救救我大哥。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救了我大哥,我們兄弟願意傾家蕩產”。
元靈眼睛一亮,他真是需要錢呀:“傾家蕩產倒是不必,但我現在還真是需要這黃白之物,行吧,你們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唉,王捕快急忙答應,他轉頭對三個護衛說:“你們去割點草料餵馬”。三個護衛領命去了。
桌邊只剩下四人,王捕快跟元靈介紹說:“這是我二哥,胡永方,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這是我三哥蔡遠東,在鄰縣,北河縣開了幾家醫館,三哥也是個郎中”。元靈向那二人點點頭,示意王捕快繼續說。
我們的大哥叫劉大昶,四哥叫周鵬,我們都是一個村的,從小就光屁股一起長大,親如兄弟,長大以後都要離開家出去闖蕩,我們五人就結拜了,誰以後混的好了,就相互拉巴一手。
我大哥兩個月前出了一趟門,回來後就開始消瘦,沒有食慾,精神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二哥三哥發現了以後,就放下手中的生意,遍尋了附近名醫,也看不出是什麼病,眼看著我大哥快不行了,正好昨天我遇到道長您,就跟著二哥三哥追了過來。
元靈把目光落在蔡遠東身上:“你替他扶過脈了?脈像上怎麼說”?
蔡遠東搖搖頭:“查不出原因,脈像很弱,食不下咽,貪睡,二哥把珍藏的所有好的藥材都拿出來,我給配了幾副養藥,現在吊著命呢。
元靈看向王捕快:“你四哥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四哥一直跟著大哥打理生意,大哥病倒了,偌大的家業沒人管理也不行。
奧,元靈這個字拉了個長音兒,三人心裡急著大哥的病情,倒是沒細品,那就去看看吧,光是這樣聽,也聽不出啥。
幾人站起身,叫來護衛,牽來馬,元靈看向那個開始不屑,現在低眉順目的紫衣護衛,指了指地上的幾十個西瓜,這是我買的,幫我帶上,多謝了。
紫衣護衛:(我怎麼感覺他是在報復,但是我沒證據)
四人上了馬,王捕快讓三個護衛找車把元靈的西瓜帶上,又賞了西瓜老漢一定銀子,喜的老漢連連道謝說著吉祥話。
一路沒停,策馬來到北河縣縣城,城中騎馬不便,就直接換了馬車,四人坐在車內閒聊,王捕快跟元靈講:“我大哥從小就照顧我們幾人,大哥講義氣,頭腦也靈活,十幾歲出來闖,進了馬幫,跟著走南闖北,積攢了經驗和人脈,後來就帶著一些兄弟自己挑了大旗,他眼光獨特,每次南北運送的貨物都特別搶手,後來馬幫逐漸壯大,又成立了鏢局。
大哥讓我們過去幫忙,我們幾人也都有了自己的事業,成了家,就拒絕了。四哥一直想考功名,也沒考上,去年就回來幫著大哥打理生意了,四哥回來大哥可高興壞了,他終於能閒下來考慮自己的婚事了,不用整日忙的跟陀螺一樣。
蔡遠東擦了擦微紅的眼角接過話:”我們幾人大哥成家最晚,這剛成家才幾個月,這就病成這樣。胡永方和王捕快也是握緊了拳頭,眼圈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