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勁臉上帶著獰笑,雙眼死死盯著常寬,“常處長,解釋一下吧?”
“我解釋你大爺。”常寬張嘴就罵,“你踏馬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要是我沒記錯,前些天黨通局還是沒人要的乞丐,被國府部門踢來踢去,不是一般的丟人。”
黃勁被常寬突然的辱罵幹懵了,黨通局前身是中統,
他們不光抓地下黨,同時也監察著內部人員,有些像以前的錦衣衛。
他都不記得上次被人指著鼻子罵,是什麼時候了。
他指著常寬吼道,“你…你……,你放肆。”
常寬臉色陰沉,盯著黃勁的手指,厲聲吼道,“把手指放下來,……,我讓你把手指放下來……。”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把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打算給黃勁開兩個眼,
至於黃勁是黨通局的區長,這會他已經顧不上了,
再說了,司令說了,只要保護好王月舒,其他的都不叫事,
他現在就在保護王月舒,一點問題沒有。
警備司令部的人一看處長掏槍,立刻子彈上膛,外圍警衛端著斯登衝鋒槍就把黨通局的人包圍起來。
黃勁看到警備司令部的槍,臉色憋得通紅,跳起來想罵人,
手伸到半截,強忍著縮回去,語調在不經意間放低了兩度,好漢不吃眼前虧,
“常處長,我們黨通局是歸屬中央黨部管轄,上面的局長姓陳,你真要和我們對著幹?”
常寬心裡也有些慌,四大家族的陳家確實很厲害,多年把持著中央黨部事務,絕對的實權人物,
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慫,否則回去怎麼向司令交待?
他拿著手槍,指著黃勁,“別說那些沒用的,老子上司也姓陳,
只要你想找警備司令部的麻煩,老子就不同意。”
馬翰山看到這裡,見雙方都有些騎虎難下,強忍著笑意出來說道,
“二位,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咱們都在北平地界,還是和平相處比較好。”
常寬見狀收起手槍,指著黃勁的鼻子罵道,“文華明去抓我們王主任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
你要是不清楚,可以回去問問自己的主子。
但是,想把這裡的破事,硬安到王主任頭上,辦不到!”
黃勁不知道王主任是誰,他就知道,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王主任。
“常處長,和她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一切都靠證據說話。
要是讓我找到證據,別說你,就算警備司令陳濟成也擋不住。”
黃勁放完狠話,轉身離開。
馬翰山見狀,和常寬說了兩句話,也帶著人走,
他可不想管這些破事,保密局的爛攤子還等著他去收拾呢,
最重要的是,上面還沒有批覆撫卹金,這事要盯緊。
常寬離開東堂子衚衕後,立刻找到梁信,和他一起趕到協和醫院看望陳濟成。
“司令,出事了呀!”
常寬推開房門,張嘴就喊。
陳濟成正在窗戶邊上看今天報紙,他扭頭摘下眼鏡,好奇問道,“出什麼事啦?”
陳濟成這幾天待在協和醫院,可以說吃的好睡的香,只要不是李臨找他,其他都是小事。
常寬衝進病房,不等梁信關門,就跑到陳濟成面前,低聲說道:“司令,第四兵團派到北平來的特務營被端了。”
“哦~。”
陳濟成看了梁信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眼神陰霾看到了震撼,
昨天兩人就認為文華明這夥人找王月舒的麻煩,多半會出事,
結果剛過了一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