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著,望著遠處的殘陽如血和熊熊烈火。
“他們自絕於人民,罪有應得。”劉子光義正言辭的說道。
上官謹心底發出一聲嘆息,隨即問道:“現在怎麼辦?”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跟我走。”
兩人都是經驗豐富的特工,偽裝成一對情侶,用假身份證買了兩張火車票,一路回到江北市,抵達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劉子光叫了輛黑車,來到市郊一個流動人口聚集的地方,這裡是他的安全屋。
兩人進了屋子,從密道進入地下室,勞累了一天,身心俱疲,同是天涯亡命鳥,此時也沒有了什麼隔閡,就這樣合衣而眠了。
陰冷的夜,地下室裡徹骨的寒冷,上官謹裹緊潮溼的被子,還是冷的睡不著。
“劉子光,你跟誰學的催眠?”她忽然問道。
“永昌公司培訓的時候上過幾堂課,不過是講反心理催眠的,防止在關鍵時刻被敵人套了口供。”劉子光說。
“哦,那你這門課的成績一定是特優。”
……
不知道多久後,上官謹悠悠醒轉,看著旁邊熟睡的男人,竟然有種異樣的感覺,輕輕嘆了一聲,坐了起來。
小圓桌上燃著一支蠟燭,皮包就放在桌上,開啟一看,證件,手槍等物都在。
又過了半個小時,劉子光醒來了:“你還在?我以為你走了。”
“現在我還有地方可去麼?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幫你,幫我洗刷冤屈。”上官謹苦笑道。
劉子光沉默片刻:“先吃飯吧。”
兩人從地下室裡爬了出來,此時才剛早上七點半,大街上早點攤子前熙熙攘攘,劉子光過去買了兩杯豆漿兩根油條,兩屜小籠包,找了個位子坐下,又幫上官謹拿了一雙筷子,說:“餓了吧,快點吃。”
上官謹接了筷子,簡陋的桌椅,廉價的塑膠碗碟,醬油壺,骯髒的桌布,喧囂的街道上熙熙攘攘,電動車、三輪車、農用車、城郊長途公交車來來往往,似曾相識的場景不禁觸動了她心底深處的一些東西。
“怎麼?想起什麼了。”劉子光問道。
“吃早飯,是我心中永遠的夢魘,那時候我上高中,每次都把早飯錢省下來買漫畫,為了這個沒少挨家裡的打。”上官謹沉浸在少年時代慘痛的回憶中。
“所以沒發育好。”劉子光插了一句,立刻破壞了這種苦情戲氣氛。
“討厭!”
上官處長一擰身子,在劉子光後背上猛擂了幾拳,動作竟有了幾分小女兒的嬌羞。
12…17 沒黨性更沒人性
劉子光並不在意,吃著油條喝著豆漿,風捲殘雲吃完了飯,上官處長那邊才剛動了一點,斯斯文文吃完了飯,劉子光又拿起桌上切成短截的衛生紙撕了一段遞過去,上官謹連忙擺手:“真噁心,用那麼髒的紙擦嘴,我有紙巾。”
吃了早飯,天陰沉沉的開始飄雨,城鄉結合部根本沒有計程車,只有長途車從旁邊慢慢駛過,售票員從車門處探出身子說:“市區,市區,五塊錢一個人,有座位了,上車就走。”
兩人叫停了汽車,上去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劉子光也上來在她身旁落座,拿出十元錢買了車票,車輛繼續在郊區沙石路上顛簸起來。
“我們去哪兒?”劉子光問。
“去該去的地方。”上官謹望著車窗上雨點打出的花瓣說。
……
江北市公安局,韓局長拿起電話,說道:“給我接謝華東。”
謝支隊長正在指揮中心穩坐中軍帳,接受著各處反饋來的情報,忽然接到韓局長的電話,趕忙彙報道:“暫時還沒有上官處長的下落,萬處已經甦醒,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