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劈斷百把都不是問題。”
周父斜睇了周志豪手中飛劍一眼,微微笑了笑,而後目光重新落到陳遠身上。
不知為何,陳遠竟是隱約覺得周父的笑容中似乎有一絲不屑。
看到長輩還在等著自己答覆,陳遠坦然答到:“這把劍雖然沒有法器的那般威力,材質上也很是普通,不過這材料的處理方法卻是相當高明,聞所未聞。”
頓了頓,陳遠皺眉接著說道:“這種手法,與任何一種煉器流派都完全不同,似乎不應該出現於這個世上似的。”
聽到陳遠前半句時,對於這來自半個同行口中的誇獎,周父一臉得色,看起來十分受用。
可聽到後半句時,他的臉上卻是勃然色變。
周父臉上陰晴不定,半天后才強自笑道:“小兄弟說笑了,不用是把隨手打就的長劍罷了,哪有你口中說的那麼玄乎。”
敷衍一句後,周父接著說道:“老夫突然感覺身子有些不適,就不在這多陪小兄弟了。”
“爹,你怎麼了?”
聽到周父的話語,周志豪不由得露出了些擔憂的神色。
“沒事,老毛病了,回去休息下便好,你在這代為父招待客人便好。”
看著父親匆匆離去的身影,周志豪眼中憂色不減,看向陳遠說道:“師兄我先告辭一會啊,把從宗裡帶回來的靈藥給我爹拿去。”
“嗯,你趕緊過去吧”陳遠點頭道。
待周家父子都離開後,陳遠卻是陷入了沉思:這個周父,似乎很不簡單啊……
第兩百四十二章 怪病
對於不能打坐修煉的陳遠來說,睡覺才是他最好的恢復精力的手段。
原本他也是這麼打算的,在周師弟家停留一晚,養足精神,再前往出發去到雲夢澤。
但此刻窗外傳來的蟲語蛙鳴有讓人有些不堪其擾。
陳遠明白,難以入睡的真正原因是自己有心事。
周志豪他爹給了陳遠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在白天初見面時,陳遠就已經有所察覺,可那時還有些說不出其所以然。
等回來後,一個人靜靜思索後才發現,問題是出在周父對待自己的態度上。
周父看見自己時,表現得太淡然了,彷彿就像陳遠的那些師兄師長們,平日裡看向陳遠的目光那般平淡。
可這在正常不過的態度卻是最不正常的地方所在。
如果說周志豪是他兒子,他可以做到平常心對待,但是對於陳遠,這樣一個算得上陌生的修士,周父絕不應該是那種淡然的態度。
就好比他的徒弟王虎,雖然明知道陳遠是周志豪帶來的朋友,態度上卻依然有三分殷勤和敬畏。
可週父卻並不在乎陳遠是個修士一般,在他眼中,陳遠和那些串門的鄉親們沒有多大區別。
如果這態度上的異常只是陳遠疑惑的起因,那麼接下來再談論那把煉製手法古怪的長劍時,周父的表現更讓人疑惑了。
對陳遠給周志豪煉製的飛劍隱隱有些不屑,對陳遠誇獎自己的手法頗有種得到同行認可的自得,而後更是在陳遠稱讚他這種處理材料的手法世上獨一無二時,勃然色變稱病告退。
一時間,周父給陳遠的感覺彷彿是個身懷隱秘的煉器道修士,而不是周師弟口中的十里八鄉最好的鐵匠。
只不過,最讓陳遠疑惑的一點是,周父的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修士特有的氣場或者是靈力波動存在。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輾轉反側半天也難以睡著,最終,陳遠還是放棄了這徒勞的嘗試。
夜色如水,陳遠披起了衣服走到了小院之中,隨意散步起來。
這裡是周家後院,周志豪的孃親早就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