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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ss的意思嘍。」梁語陶撓著頭皮,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梁振升頓覺和孫女之間似乎有代溝了,立刻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出去,幸而妻子周雅彤阻止了他:「振升,你火急火燎地這是要打電話給誰啊」

梁振升倒也不瞞著:「剛剛陶陶跟我說了句ss,我也不太懂什麼意思,就想著打電話給趙秘書問問,她在國外留過學應該知道的。」

周雅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的細紋都在淺淺顫動:「就跟你說了,前陣子該給你找個英語老師。你看吧,現在連陶陶說話都聽不懂了。不過幸好我學了幾句,這個ss吧,就是我想你的意思。」周雅彤伸出手,逗了逗梁語陶肉肉圓圓的小臉,「咱們家小孫女現在是在跟你說她想你了。」

「我家乖孫女真是嘴甜。」梁振升年邁的臉上笑開了花。

梁振升話音剛落,梁延川恰好從車裡走了出來。聽聞梁延川走近的聲響,梁振升表情裡那些慈愛的氣息一瞬間消失殆盡,甚至連懷抱裡一直不願鬆開的小孫女,也一併交給了周雅彤照顧。

梁振升與梁延川之間的氣氛,幾乎時時都是劍拔弩張的。

這麼些年,周雅彤已經習慣了做這父子倆的中間人。見兩人都不說話,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延川啊,你爸知道你要帶陶陶回來,特地讓桂姨準備了一大堆你愛吃的菜。」周雅彤拽了梁振升一把,又反過來牽了牽梁延川的袖子,「父子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別鬧彆扭了,趕快進去吧。你們不餓,陶陶也要餓的。」末了,她還不忘向陶陶使了個眼色,「陶陶是不是餓了呀?」

梁語陶倒也會意,摸著小肚皮就揉了揉,嘴裡嘟囔著:「肚子咕嚕嚕,陶陶好餓。」

一聽孫女餓了,梁振升終是率先拉下了臉皮,徑直走了進去。沒過多久,梁延川也緊隨其後走進宅子裡。

飯桌上的氣氛依舊不冷不熱,唯有周雅彤逗弄著梁語陶的時候,梁振升還會應和著小孫女的笑聲乾笑幾聲。至於梁延川,則是從頭到尾都埋首在他隨身攜帶的公文中,一聲不吭。

梁振升在商場上常年保持著唯我獨尊的氣質。因此,當他唯一的兒子梁延川,在他面前如此目中無人的時候,終是忍不住發作了:「工作工作工作,每次回家都是工作,你還能不能幹點別的?!」

梁延川靜默半晌,片刻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不是您乾的那些小動作,或許我現在不會這麼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梁振升緊皺的眉眼裡,夾帶著些怒意。

梁延川信手翻開一頁公文,略微粗糙的紙張,在指尖的摩挲中窸窣作響:「近半年,成峰建設違法排汙的案件一直毫無線索。然而,在一個月前,居然有人在已經檢測過無汙染的小河裡,撿到了重度金屬有毒汙染物。」梁延川終於將目光從厚重的公文裡抬了起來,兩手抱肩,饒有興致地看著梁振升。

「爸,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

梁振升緊蹙著的眉頭有些輕微的顫動。數十年的夫妻相處經驗告訴周雅彤,這是梁振升發怒的前兆。她趕忙拋下手中給梁語陶削了一半的梨,語氣急促地扮演著和事佬的角色。

「延川啊,你爸這還不是看你日日夜夜查案子,怕你身體吃不消,才想出了往河裡投放汙染物的法子嗎?說到底,他也是為你好」

梁延川冷不防地打斷:「論情節,這是妨礙司法公正。論刑法,這是偽造假證。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嚴懲不貸。」

還未等梁延川說完,梁振升已然拍案而起,大聲怒斥:「梁延川,我看你現在是打算把我送進監牢裡了是吧?!」

梁延川只是勾了勾唇角,指節清幽地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咚咚的脆響:「在遠江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