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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多瞭解梁延川那個人呀,她不願意告訴他的話,他總會透過外人刨根問底地知道的。

然而,這樣的答案,未免太殘忍了些。

梁延川快步趕上了徐慈文,在辦公區的長廊上,與她並肩:「徐警官,這次的案子裡可能涉及一些獄中服役的人員,所以麻煩您了。」

「沒事,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作為一個獄警,有義務協助檢察官辦案。」徐慈文笑笑。

聞言,梁延川狀似無意地開口:「對了,剛剛看見你在走廊上跟人聊天,你們認識?」

「嗯。」

梁延川挑眉:「是舊友?」

「不是。」

徐慈文停下腳步,從窗戶裡透過來的餘暉稀稀落落地打在她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黃。她語氣平靜,甚至還帶了點慈愛。

她說:「她是我以前帶過的一個女犯人,叫白梓岑。」

明明是聲線溫和的一句話,卻像是千斤錘一般,重重地敲打在了梁延川的心上。每一擊都是致命傷,甚至,他都能聽見他心房垮塌的聲音,轟隆隆地響。

鋼筆從梁延川的口袋裡脫落,硬生生地砸在地面上,從中間折斷,墨水染了一地。

「梁檢,你的筆」

他蒼白地笑笑:「沒事,斷了就算了。」

梁延川大約是不甘心,又繼續問了下去:「她當初犯的是什麼罪?」

「我記得,她當初是因為故意殺人罪而入獄的,法庭判刑八年,算上緩刑,她一共服刑五年。她是去年才出獄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徐慈文忽地溫柔地笑了笑,狀似無意地說,「當年,她的案子是上頭保密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會被判故意殺人的,受害人又是誰。我曾經好奇,問過她,但她卻只是哭,對於案件的始末,依舊是三緘其口不願提及。其實吧,她柔柔弱弱的,平時也一聲不吭的,換成誰都很難將殺人犯跟她聯絡在一起。」

氣氛有些莫名壓抑,徐慈文故意調笑道:「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記得我之前還辦過一件案子,一個柔弱的女犯人還硬生生地用電線勒死了丈夫呢。犯罪這件事情,並不能以一個人的外表而論。」

梁延川冷笑一聲,笑聲裡,帶了點卑微,帶了點絕望,帶了點疼痛。

他說:「我以為,她不過就是性格懦弱,什麼都能忍。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忍到,坐了五年的牢,居然隻字不提。」

「聽梁檢的話,您似乎和小白認識?」

一個檢察官認識一個女犯人,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預兆。徐慈文不由得為白梓岑擔心了起來,焦急地問道:「梁檢,該不是小白犯了什麼事吧?」

還未等梁延川回應,她又急匆匆地開口為白梓岑聲援:「小白這個人,沒什麼壞心眼的。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還有一個植物人哥哥要照顧,也沒有其他親人。出了事,連個給她擔保的人都不會有。她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儘管找我,我來替她擔保」

徐慈文還未說完,梁延川卻冷不防地打斷了她。

「不用。」

他大步流星地朝前走,語氣從容:「我是她的先生,我會替她解決所有。」

徐慈文怔在原地。

第38章 擁抱著冬眠(1)

堆積如山的公務,導致梁延川的下班時間拖延了很久。

白梓岑一直在警局外的長廊上等著,但因為拖延的時間實在太久,已經到了梁語陶放學的點了,白梓岑擔心梁語陶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就先行從警局離開,去接梁語陶放學了。

梁延川再次見到白梓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風風火火地從警局趕回家,卻意外地沒在客廳裡看見白梓岑的影子。以往他每次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