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不砸他砸誰,這位有血性的包工頭,我一定從精神上支援。
張麻子臉上的血,混著磚頭上的泥水以及雨水流了下來,然後到下巴處,又滴落到了地面。
地面上並沒有積雨水,但是血卻積了起來,隨後,竟然也像藍安全帽那樣,成了蚊香型。
為什麼血會成這樣子?但張麻子估計沒有在意,他肯定做夢都想不到,今天這個民工哥們,敢拿著磚頭這樣拍他。
他肯定在想,要滅了這個包工頭。
說時遲,那時快,離包工頭最近的一個小弟,回過神來,掏出狗腿刀便向包工頭砍去。
這一刀絕對可以要了包工頭的命。
我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
但包工頭並沒有躲避,伸出磚頭擋了一刀。
那刀砍在磚頭上,當時便蹦出一絲火花,由於刀的反彈力,那小弟沒有握好刀,掉到了地面上。
包工頭接著便對那小弟的腦門上又是一磚,那小弟頓時像死狗一樣,癱倒在地面的泥水中。
也就趁這個機會,張麻子終於也拿出了狗腿,開始反擊,砍向包工頭。
包工頭轉過身來,張麻子的手舉到半空,然後停了下來,他看到包工頭的雙眼之後,頓時愣住了。
張麻子看到了什麼?
但時間不等人,包工頭又揮起一磚,張麻子又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武功再高,一磚摞倒,但張麻子三磚不倒,也算強人一個。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那些小弟此時已經連雨傘也扔到了一邊,不由後退。
第三磚砸在張麻子的腦袋上,已經見紅,他捂住腦袋,也退後數步。
包工頭再次拎磚而來,張麻子似乎被磚砸醒一般,恍然大悟,突然脫掉了上衣。
在脫掉上衣之後,包工頭猶如孫悟空見了多目怪一般,也不由退後數步,急忙用另一隻手捂臉,而拿磚頭的手,也無力地掉到地面之上。
包工頭怎麼了?張麻子怎麼突然之間脫了上衣,就那麼厲害?
離的遠看不清,不過,卻聽到張麻子大笑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被鬼上身!剛才看你的眼睛便感覺冷的驚人,便覺得有問題,沒想到我一亮開光佛牌,你果然不行。”
他不說還沒注意。經他一說,我這才發現張麻子胸前確實有一道開光佛牌。
張麻子摸了一臉血,冷笑著說:“混江湖的,指不定哪天就死了,老子若不是去嵩山少林寺找釋永信大師弄了一道開光佛牌,今日一定被你這惡鬼拍死了。現在,我要砍死你個王八蛋。”
張麻子這時伸刀就要砍包工頭。
我這時透過小黑的眼睛,看到那個藍安全帽正從包工頭身上走出來。
看來從剛才包工頭抄磚之時,就是藍安全帽附體之時,如今被佛牌打出了包工頭的身子,那現在包工頭該怎麼辦?
他現在一定被砍必死無疑,我急忙拿出手機,告訴江娜這裡要殺人。
江娜聽後說,馬上就到。
不過張麻子手起刀落之時,從那塊門面廢墟中傳出來了咯咯的叫聲。
這一聲救了包工頭的命。
張麻子收回刀了,向廢墟中看去。
這咯咯聲,不是有人笑,而是青蛙的叫聲。
與此同時,那挖掘司機還在作業,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剛才打架也沒讓他停下來,現在卻不要命地向路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喊:“大家快跑啊,有鬼啊!”
張麻子冷笑一聲:“我有佛牌在手,還怕鬼嗎?”
咯咯聲又起。
這聲音確實是青蛙的聲音,但是這時候是青蛙冬眠的季節,怎麼可能會有蛙鳴,除非在夏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