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中國,”話,真是忍不住開懷大笑,“哈哈,這皇后娘娘倒是有意思的緊,這話雖然有些幼稚,可真心痛快,就是該殺光這些欺君犯上的逆夷!”
“話雖如此,可形勢還是有些不妙啊,”匡源擔憂地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畢竟都是些泥腿子,騷擾地了洋人,又不能真的就地殲滅,把洋人阻擋在北京之外,怕是不能夠,也就是拖延片刻罷了。”
杜翰在捻鬚沉吟,他是咸豐皇帝杜受田的兒子,深受皇帝器重,今年剛剛升了工部侍郎,又在軍機下行走,他沒說話,只是在低吟,肅順眼裡跳動著莫名的光芒,“罷了,皇后這麼會胡鬧,皇上也肯的,咱們做奴才的還多嘴饒舌什麼,且讓她去吧,叫章京把摺子遞上去就罷了。”
“老六你不去進諫嗎?”端華奇道。
“進諫什麼,在密雲的時候,我就問過皇上,”肅順搖搖頭,“皇上不置可否,就說皇后要留在京中,聖心已定,何須多嘴,反而顯得我和皇后不能相容,倒是讓天心不安,何況皇上又讓我進了軍機,這麼大塊的牛軋糖,倒是粘的我不好意思睜開嘴了。”
載垣點頭笑道:“吃人家的嘴軟,真是再對也沒有了,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們更是要置身事外了,”和端華調笑了一番,又看了看殿內,軍機大臣少了一個人,“文博川呢?”博川是文祥的字。
“他正在外八廟那頭,不知道做什麼東西,”端華不在意地說道,“他是恭親王的鐵桿,是看不慣咱們的,這軍機處也是少見他來。”
載垣不以為意,“不來就罷了,免得站在我們面前使絆子。”說畢就站起了身,“昨個在庫房裡翻出了好些高宗皇帝置辦的戲袍頭面,好傢伙,簡直亮瞎了我們的眼,比宮中的強上一百倍,皇上當場就看的入了迷,今個就在如意洲開戲,老鄭,你去不去?”
“自然要去,政事丟給老六就好,咱們樂的清閒,也不知道唱的什麼戲?若是南戲也就罷了,西皮二黃倒是聽得帶勁”兩個鐵帽子王出了值房,其餘的人看著肅順沒有發話,只是反覆看著手裡的奏報,也紛紛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值房處理政事,只有杜翰一人留在原地,杜翰看了看肅順,斟酌了下措辭,開口說道:“大人何不親自去見皇上?中堂大人如今聖眷優渥,只要大人您言辭懇切些,皇上必然會準的。”
肅順明白杜翰的意思,不過是讓自己勸諫皇上,讓皇上把皇后召回,免得大夥,滿堂子軍機大臣看上去還不如一個後宮女流。肅順搖搖頭,“我心裡不願就此事去讓皇上為難,另外,”肅順怒目圓睜,“這些洋鬼子確實該殺,不然之前我也不會讓皇上下旨抓了巴夏禮等一干英夷,瞧著在通州都幹了什麼!”肅順猛地把摺子拍在桌子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正是出了口痛快氣!”
“後宮干政確實不妥,有違列祖列宗聖訓,不過既然皇上同意了,”肅順這會子也知道皇帝為什麼給了皇后“同道堂”的印璽,“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且看著吧,”肅順平靜地說道,“若是皇后這次辦砸了,我自然就有話說了,到時候皇上也護不住這個會惹是生非的皇后!”
杜翰點頭,“中堂大人說的甚是,那便是如此罷了,可惜皇后想的雖然極好,可就靠著健銳營的這些騎兵,”杜翰搖搖頭,惋惜地說道,“不過是讓奈何橋上多些冤死的鬼罷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子話,外頭外奏事處的蘇拉在小聲稟告,肅順叫道:“拿進來!”蘇拉進來跪下,手裡拿著一個摺子,“中堂大人,”那蘇拉強自鎮定,聲音卻在隱隱發抖,“通州傳來軍報,逆夷朝著京師進軍了!”(未完待續。)
ps: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