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杏貞激動的拍了下被子,扯到了胸前的傷,疼的齜牙咧嘴起來,德齡連忙扶住,“太后娘娘息怒。”
“想著獨霸朝綱,行操莽之事嗎!”皇太后杏眼圓睜,怒不可遏,額頭上的冷汗淋淋,“我無害虎意,虎有害人心,如今倒是太歲頭上動土起來,”杏貞按著胸前的繃帶,激動之下,似乎又有鮮血迸了出來,太醫被馮婉貞攔在了殿外,“本宮絕不會放過他!”杏貞凜然開口,對著恭親王說道,“自然,這顧命大臣想必也沒必要留著了,先帝屍骨未寒,我就擅改國政,確實是無可奈何,若非如此,大清江山將不知道會落入和等人手中,想必大行皇帝在天之靈,必然會體諒本宮的這一番苦心的,六爺,這外頭的事兒,以後就都交付給您了!”
這話的意思恭親王聽得很明白,顧命大臣一去,朝野動盪,人心不穩,自然就要重新建立軍機班底,來保持朝政順利繼續下去,新帝朝的政策如何實施?那就是兩句話:親王秉政,太后垂簾。這就是皇太后定下的基調,和對於自己扳倒顧命大臣們的酬勞,恭親王相當滿意,低頭稱是,“奴才唯娘娘馬首是瞻,必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杏貞滿意地點點頭,“六爺是個識趣的人,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薛寶釵詩詞裡面,這句是本宮最欣賞的,送於六爺,願六爺大鵬展翅,一展宏圖!”
恭親王一甩馬蹄袖,跪下叩首,“謝太后娘娘!”
“先別急著謝,如今我沒死,說不定還有更多的陰損招數等著咱們,如今不是喝慶功酒的時候兒,”杏貞眼中流露出動人心絃的光芒,此時此刻她終於從咸豐皇帝逝世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重現那個果斷絕決、雷厲風行的皇后,皇后的臉上浮現出了光彩,眼中的光芒讓恭親王不敢直視,“大行皇帝已然賓天,本宮不能一直傷心著,本宮還有皇帝,還有這個前朝後宮!如今這根箭告訴了本宮,讓我知道,政治從來沒有妥協,只有鬥爭,理國秉政只能有一個主意,一個頭腦!如今我不死,將來會有更多人活!”杏貞掙開德齡的攙扶,對著恭親王嫣然一笑,“六爺,不如咱們演一出離魂如何?”話未說完,胸前又痛了起來,身子往後一仰,痛暈了過去。(未完待續。)
十七、金蟬脫殼(上)
是日,榮祿就歇息在了承恩公府上,早起用過了早飯,榮祿便即刻到了後院,這時候富察氏已經收拾停當,準備出門了,富察氏邊上還帶著帆兒,帆兒瞧見榮祿,眼神之中全是驚喜,喊了一聲,“榮祿少爺,”卻忍不住紅了眼睛,一別多年,自己也不復是自家小姐身邊的小丫鬟,而榮祿也不再是陪伴在小姐身邊的那個如玉少年,變成一個留著短鬚的精悍青年了。
“帆兒小姐,”榮祿拱手,“還未恭喜您大婚。”
如此寒暄幾句,富察氏急的要進圓明園,就拉著帆兒出了花廳,惠徵還想著叮囑幾句,只聽得前院響起了一聲淒厲的喊聲,一個腰間繫著白布的紅衣太監疾步衝了進來,後頭的管家來不及追上,惠徵心中咯噔一下,和榮祿對視了一眼,只見榮祿眼中全是驚懼,那個太監到了眾人跟前,打了個千,“公爺,皇太后薨了!”
富察氏雙眼一翻白,身子就往後仰去,帆兒和幾個丫鬟連忙扶住,帆兒已經是忍不住流出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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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焦急地手舞足蹈,雙眼通紅,“皇額娘怎麼會落水,好端端的,這些該死的奴才!”邊上的貞貴太妃也焦急地擰著帕子,“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誰敢這樣放肆,居然敢在園子裡這樣!”
“快去告訴他們,”皇帝驕橫地指著陳勝文,“你去告訴他們,馬上就回京,朕要趕緊去給皇額娘問安!”
“喳!”陳勝文趕忙下去,皇帝年紀雖小,卻也是殺伐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