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好年紀,在我面前說老,誰都是放肆了,在座的以我為尊。”再三要求她起來,“你不是會唱曲子嗎?許久沒聽你唱了,”慈禧太后喟然,“如今倒是想聽聽,不妨也唱一段吧。”
榮壽榮安都是在席,榮安公主還不知道自己母親有這樣的本事兒,瞪大了眼,興致勃勃的看著,麗貴妃見到皇太后如此支援,於是也就站了起來,細細的唱了一支秦觀的《滿庭芳》:
“曉色雲開,春隨人意,驟雨才還晴。古臺芳榭,飛燕蹴紅英。舞困榆錢自落,鞦韆外、綠水橋平。東風裡,朱門映柳,低按小秦箏。 多情。行樂處,珠鈿翠蓋,玉轡紅纓。漸酒空金槪��ɡ�鑠�6箍萇彝肪珊蓿��昝巍⑶�縛熬�mダ瘓茫�柩痰�眨�拍�攣叱恰!�
一曲唱罷餘音淼淼,繞樑不絕,慈禧發了一下呆,隨即笑道:“你這嗓子,許久不唱,如今難得聽一會,十分是別有風韻。”大家紛紛叫好,只有瑛妃目中別有神色的看了幾眼麗貴太妃和皇太后。
皇太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霾,隨即在荷葉燈的照耀下消弭無蹤,於是又擊鼓傳花,慧妃拿著琵琶彈了一首《霸王卸甲》,深得皇太后的心意,瑜嬪為人俏麗,也十分活潑,賣弄著說了一個笑話,都讓大家笑得肚子疼了起來,皇太后剛拿了一杯玫瑰酒喝著,聽到精彩處不免就差點噴了出來,玉太嬪以前住在蘇州,唱了幾句蘇州評彈。誰都是喜笑顏開,嬪妃們原本有些拘束,可皇帝不在跟前,少了爭寵的意味,態度自然就落落大方起來。
鼓聲時緊時慢,砰砰砰的敲動著,那支白梅在各人手中輪著傳遞,一下子鼓聲輪到了瑨貴人,她原本是一個宮女出身,以前家中也是困頓的緊,如何有什麼技藝可展示的,喏喏站了起來,朝著太后微微一福,“太后恕罪,臣妾實在是沒什麼技藝可敬獻的。”
“妹妹這話就不對了,”瑜嬪眼波流轉,俏麗大方,笑著說道,“誰都知道妹妹是最會伺候人的,本事多的很,哪裡是不會呢?是不想獻給皇太后瞧瞧吧?”
慧妃微微皺眉,正準備說什麼,看了一眼皇后,見到皇后古井無波,於是也就按下不說話,瑨貴人漲紅了臉,半響說不出話來,慈安太后不動聲色的看著場內,慈禧太后溫和一笑,“之前不是說了嘛,不表演的喝杯酒就成,咱們這裡又不是外頭衙門裡頭當差,哪裡來這麼不能變通的事兒,你喝一杯就成,你是繡工了得,只是這繡工也沒法子展示不是?之前給我修的手帕甚好,我很是喜歡。你坐下吧,”太后眨眨眼,“不過這彩頭是絕不能有了。”
大家哈哈一笑,於是也就作罷,瑨貴人謝恩坐下,雲貴太妃朝著那個敲鼓的太監使了使眼色,太監心領神會,鼓點不緊不慢的敲著,瑨貴人把手裡的白梅花遞給了珣嬪,珣嬪又遞給了瑜嬪,如此一路傳遞,那白梅在塗著紅色指甲的芊芊玉手之間轉化,一下子,鼓聲停下,那支白梅花赫然在慈禧太后的手中。
慈安太后撫掌笑道:“如今可算是輪到正主了。”麗貴太妃和雲貴太妃亦是捂嘴竊笑,“是是是,輪到了今日的老壽星!”
慈禧太后搖搖頭,“怎麼能也輪到我了?定是你們這些搗鬼的小蹄子,”太后指著麗貴太妃和雲貴太妃笑罵道,“要讓我出醜呢。”
“皇額孃的風采,兒臣等都還沒見識過,”皇后笑道,“只是聽宮裡頭的長輩嬤嬤才有聽過一兩次,如今還請皇額娘給咱們開開眼界。”
“是啊,”慈安太后有些唏噓,“昔日太后娘娘一首卜運算元詠梅,倒是比陸游的還要好。”
“還有那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瑛妃瞪大了眼睛,“實在是詞中翹楚啊。”
“哎呀,只是小女子之作,不登大雅之堂,”慈禧太后喝了好幾杯酒,臉上紅撲撲的,“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詩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