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了法軍的陣營,所到之處法軍紛紛退卻,邊上的親兵扣住了時辰,“大人,時候到了!”
楊著恩搖搖頭,“且不忙,再殺一會就退!”依舊呼喝上前,片刻之間又是屠了好幾個法軍,邊上的親兵邊是護住楊著恩,邊是朝著四處射擊,法國人看架勢知道了楊著恩是一個重要的首領,大家大聲喊著,幾十個法國士兵圍了上來,先是用火力把後頭的黑旗軍斬斷,阻隔了黑旗軍的攻勢,其餘的人蹲下發射三排輪射,不過是片刻之間,楊著恩身邊的親兵就已經傷亡殆盡。
一個親兵要擋在楊著恩身前擋子彈,卻被楊著恩一把拉開,他滿臉怒火,朝著法國士兵喝道,衝了上前,“洋鬼子,來啊!來和你爺爺單打獨鬥!”
砰砰砰幾下,楊著恩的胸口冒出了幾團血跡,他如遭重擊,慢慢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還用力的把腰刀擲了出去,直到看到插中了一個法國人的胸口,這才嘴角帶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不過才是午後的時節,原本天高雲淡的天氣慢慢的聚集起了烏雲,太陽躲在了雲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南坡朝著西北方向數十里地外,就是關帝廟,這裡和南坡的地形完全不同,坑坑窪窪,高低起伏,是升龍府附近難得的丘陵山坡林地地形,關帝廟邊上有一道小河,小河已經乾涸,河上有一座破舊的木橋,木橋的周圍連帶著關帝廟已經修好了防守的土堆暗道等,道路上也安排好了木馬角鹿之類的障礙,顯然,劉永福是準備在此地進行最後的反擊。
一個身上帶血的黑旗軍士兵跑進了關帝廟,“稟告軍主!”他帶著哭腔氣喘吁吁,“楊大人他戰死了”
“什麼!”劉永福刷的轉過身來,身上的鎧甲激得唰唰作響,“怎麼戰死的!”
“楊大人身先士卒,殺入了法國人的包圍圈,被火槍齊射,陣亡了。”
劉永福跺腳,一拳打在了大殿的柱子上,房樑上的灰塵唰唰的掉了下來,“真真是糊塗!現在和洋人們打仗,他們火槍厲害,正面交戰如何能身先士卒!可笑,活該死!”
雖然說的活該,可劉永福的眼眶還是發紅了,“其他的人都帶回來了沒有!”
“已經撤退了,兄弟們死傷的不少,”那個傳令兵哽咽的說道,“火槍隊李蔚也已經身受重傷了。”
“傳令,除卻受傷計程車兵外,其餘的人列於陣前,再抵抗一刻鐘,即從紙橋外兩邊撤退至後坡,違令者斬!”
“是!”
劉永福繼續發號施令,“然後就在後坡等待號令,見到了煙花升起再一起殺出。”他咬牙說道,
“我要法國人給楊兄弟陪葬!叫李蔚上來!”
“是!”
傳令兵轉身離去,劉永福收斂心神,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轉過頭,對著唐景崧說道,“唐大人,接下去這關帝廟就要成為戰場了,您還是去後坡安置吧,這裡不安全了。”
唐景崧搖搖頭,“此番來越,就是要見一見戰場的樣子,我若是到了後坡,豈能見識到黑旗軍之威?大帥就不要提這件事了,大帥在何處,我也在何處,大帥此處若是不安全,只怕這北圻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唐景崧如此堅持,劉永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笑道,“唐大人看錯了只怕等一下我這裡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了。”
李蔚被兩個士兵駕著拖了上來,劉永福也不慰問,只是淡淡的問道,“你死了沒有。”
李蔚掙扎的跪下,“還沒有死!”
“還殺得動嗎?”
“殺得動!”李蔚激烈的說道,“只要我手裡還有一把刀,就殺得動!”
“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劉永福慢慢的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