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物件兒,要看人配的起才有用。”費莫氏膝行上前,讓慈禧太后給自己親自插上了這個簪子,她拉起了費莫氏,端詳了一下,對著瓜爾佳氏笑道,“皇帝將來的皇后,若是有澄兒媳婦一半的品德,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瓜爾佳氏連忙說道,“太后那裡說的話,以後的皇后娘娘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那裡是澄兒媳婦比得上半分的。”
慈禧太后看了一眼恭親王,轉過頭拍了拍費莫氏的手背,“載澄這個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有些頑劣,但是本性不壞,當然了,爺們家沾花惹草是正常的事兒,不過你放心,你是正牌的人物,這點是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自然強求不來,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孝順舅姑,再打理好家裡頭的事兒,多餘的事兒不用管,日後自然有你的福氣。”
她的話兒大有深意,榮壽公主眉心一動,這個時候慈禧太后站了起來,隨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哎呀,這酒有些多了,小李子,咱們回宮吧。”
瓜爾佳氏勸了勸,“叫了堂會,太后娘娘不如先瞧一瞧?”
“不必了,我在你們這裡鬧了半日,你們自己過年倒是不得空,這就是我的罪過了,”慈禧太后就著李蓮英的手,走出了膳廳,恭親王等人一起送到了大門外頭,慈禧太后已經穿上了玄色的貂皮大氅,上了馬車之前,轉過頭看著瓜爾佳氏笑道,“明日我偷個懶,請你和五爺福晉七爺福晉一起在宮裡頭樂呵半日,請務必要到。”也不和恭親王說什麼,轉過頭,徑直上了馬車,宮女太監侍衛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就出發回宮去了。(未完待續。)
六十一、觥籌交錯(四)
慈禧太后託著腮,看著馬車外面的積雪和大街默不作聲,慈禧太后現在的性子不如年輕時候了,年輕時候快意恩仇,在後宮之中說一不二,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事兒遇到了,痛痛快快的發作出來,一頓火鬧了也就完了,氣消了,事兒就不會掛在心上,如今雖然權柄日盛,可這心裡越發的難以琢磨,若是有不痛快的事情,反倒是寧願藏在心裡頭,自己生悶氣,也不樂意說出來,但是李蓮英等伺候的人都清楚的明白,若是慈禧太后坐著不說話,出神在想什麼事情,就必然是聖心不悅了。
夏守忠看了李蓮英一樣,昔日之事,李蓮英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只能是夏守忠來勸慰太后,他對著太后,想著措辭說道:“西聖爺可是有些渴了?奴才給您倒碗蜜水吧。”
慈禧太后許久不做聲,“我卻是不渴,只是心裡火大的很,倒是要這一碗水澆一澆心頭的火。”
李蓮英在銀質的提壺裡倒了一碗熱水出來,兌了涼著的蜂蜜水,用手背試了試茶盞的溫度,遞給了夏守忠,夏守忠彎著腰遞給了慈禧太后,見到太后接過了茶盞,輕聲的說道,“娘娘不用太過生氣,王爺那是一時間圖個嘴痛快,還不是知道娘娘仁德,不會怪罪於他,這才敢說的,換成別的主子,換成咸豐爺,他那裡敢這樣的放肆。”
馬車裡面極為暖和,窗戶上已經掛滿了霧氣和水珠子,“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今個的場景你們還沒瞧見?我這麼親自來王府,就是為了政事兒不會壞,沒想到這事兒談不攏,他反而倒是面子都不給我了,”她回想起剛才席上的場景,不由得臉上燒成一片,惱怒之情溢於言表,拿起蓋碗就要往地上砸,夏守忠連忙跪下,“娘娘仔細手疼。”
“這事兒我不高興,”慈禧太后慢慢放下了手裡的蓋碗,蜜水滴一滴滴的留在了深紅色的浩罕羊絨地毯上,猶如驚悚的血滴,“只不過不高興,我現在還不能對他怎麼樣,”慈禧太后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雙手,把帕子丟在了一邊,“只是這對法作戰之事,絕不能有所改變。我知道恭親王勢力大,輕易只怕不能對法宣戰,不過,我也不是沒辦法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