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絲綢利潤奪走了。”
“如今趁著這個就順便整頓一下絲綢的出口也是好了,我在這裡也不防和你說了,絲綢日後也要統一行事的,出口的絲綢不能再這麼低的價格,洋人們吃肉,我們只能喝點湯,這怎麼可以?如今卻也沒法子,咱們沒有輪船,能夠遠渡重洋去歐洲做生意,只能是在這上海卡一卡他們的脖子,不過誰叫咱們的絲綢是天下第一呢,洋人總是要來這裡買的,蠶絲的價格定下來,法國人將來的絲綢織造,這價格就不見得他們說了算。洋人們一樣,國內的商人們也是一樣,日後若是誰壞了規矩,就不許他和洋人們做生意。這些人眼皮子淺的很!”胡雪巖不屑一顧的說道,“我為什麼要等著忍不住的人先把他們手裡的蠶絲賣給法國人再動手?就是知道這些人近視的很,就顧著眼前的蠅頭小利,火急火燎要現銀子,可惜啊,”他搖了搖頭,“現在後悔了吧?一下子從二錢到四錢,虧了一半的身家,這原是活該的,我也不是大善人,做生意不能是幫著別人賺錢,還被他們笑話自己是‘港督’,先把這些兩面三刀,見風使舵的小蝦米清除了出去,自己坐莊,把蠶絲協會的作用真正發揮起來,免得有人在使絆子,接下去那就是對付著法國人了。”(未完待續。)
七十七、彼此呼應(一)
胡雪巖志得意滿,“蠶絲、絲綢、茶葉這幾樣,不許洋人們說了算,不過現在先緊著蠶絲的生意,把這個先做好,內務府那裡我尋好了門路,三個織造裡頭,江寧、蘇州織造已經有了意向,明年勻出幾擔內造的綢緞,讓我拿出去買給洋人試試水,賺的錢五五分,當年太后西聖爺到了歐羅巴,賜了幾匹尋常的綢緞給洋人,聽說轟動歐洲,有人專門就拿著這個綢緞放在售賣門票,供人參觀,就此發家,如果織造的那些絲綢,也不用拿出上用的,只是內造,就能讓他們的舌頭都給閃了去,到時候再在上海搞一個拍賣,價高者得,沒人不會不上鉤。”
“何況我也是為國分憂,戰場上我自然是不能去打仗的,但是讓法國人們少賺錢,這想來是報國的法子之一了。”他正在說著極為廣闊的前景,聽差拿了一份報紙進來,獻給了胡雪巖,“老爺,這是今個的兩廣商報。”
上海一直還沒有報紙,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憾事,所以想要知道中樞的訊息,看北京的日報,這些日子,因為廣州靠近前線,越南戰事的訊息頗為及時,上海的人,紛紛流行看起兩廣商報來,廣州那邊三更的天,就已經把報紙用快船發了出來,可到了上海,也就已經是第四日的凌晨了,新聞早就成了舊聞,只是聊勝於無,勉強可以看看,用來了解兩廣越南之情況。胡雪巖接過了報紙,攤開一看,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叼著菸斗裡面的煙霧頓時不再散發出來,“法軍主力到達諒山了!”
諒山城的兩邊是絕對不相同的景緻,北邊是層巒疊嶂,叢林茂密,鬱鬱蔥蔥的越北高地,諒山城被扣馬山、巴外山等山嶺及一系列高地所環抱,地形十分險峻,它居高臨下的看著南邊的稻田縱橫、水網密佈的紅河平原,如果要在越北用兵,諒山正是鎖鑰之地。守住它,可將來敵擋在越北山地;拿下它,便一馬平川,直取河內。自古以來,中原王朝南取交趾,此處是必經之地,然後傳檄可定。唐朝如此,明朝如此,日後的友誼戰爭亦是如此,實在是兵家必爭之地。
法軍前鋒,死的不能再死的尼格里,在法軍主帥的眼中,絕對是可以拉出來再槍斃一次都難以解恨的可惡東西,這個愚蠢的東西,因為他的抵擋不足,導致萃軍計程車兵混著進入到了潰逃的法軍前鋒士兵,趁著夜色進了立足未穩的諒山城,一夜之間,諒山城就再度易手,重新落入了中國人的手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諒山城內出現了不少帶路的越南本地人,帶著萃軍攻打法軍駐地,更是在城內放火製造混亂,夜色之中法軍措不及防,只能是整理隊伍退出了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