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縮了一下,那個黃再忠聽了大怒,抽出腰刀作勢就要砍跪在地上的榮祿,“你這個狗賊,在南充一戰,用陰謀詭計,害死我許多兄弟!”
“再忠!”石達開一聲喝,止住了黃再忠的刀,對著微笑不語的榮祿深深得看了一眼,不急不慢得開口了,“提督大人,雖然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提督大人你實在是我太平軍入川以來的最大苦主,”榮祿在南充用火槍隊配合川馬一下子讓一萬多的太平軍被迫投降或者是失散,“若是不說清楚今個的用意,石某也只好破例,不做要個仁義道德的虛名兒了!”
榮祿微微一笑,他的表情早就把生死拋於身後,“在下外頭帶了一些金瘡藥來,想必翼王軍中是奇缺的,若是翼王擔心,不用也無妨,扔掉就是。”黃再忠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連忙叫人去拿金瘡藥救治傷員,石達開不動神色繼續看著榮祿,“把提督大人扶起來。”
“多謝翼王,”榮祿雖在是太平軍的刀光劍影之間,卻是絲毫不懼,眼睛直視石達開,“在下是來勸翼王投降的!”
。。。
“石達開已經被困在大渡河邊,下一步該怎麼辦,大家是什麼個意思?”太后把駱秉章的軍報發了下去,等到軍機都瞧過了,這才慢慢問道。
恭親王不說話,文祥只好率先發話,“奴才以為,應該剿滅為上。”
“哦?這是為何?”太后不置可否,問道。
“發逆擾亂中國,將江南之地擾的血流成河,加上洋人肆虐,致使先帝抱憾龍馭上賓,”文祥侃侃而談,“不說別人,各地官員死於石達開之手的就不下千餘人,知府道臺五十餘人,督撫者十餘人,實在是駭人聽聞,江南賦稅一直用於平亂,導致國庫空虛,兩廣的賦稅也就地徵發,如今就連四川的錢也收不上來的,這都是石達開等人之罪,實在不宜招撫,將石達開正法,一可震懾西南土司,二可告慰將士官員忠烈之靈,三可樹立權威。若是招撫了,將來狼子野心不死,再行叛逆,比如學李自成故事,降了再叛,如此一來,國朝再無寧日也!”
同治皇帝嘴角帶了一絲笑容,轉過頭看了看紗簾後的慈禧,慈禧點點頭,示意同治皇帝坐好,寶洌б步踴埃�笆牽��乓哺揭椋�遺�徘脛跡���耙丫�苣玫奈碧焱酢⒗鈽慍傘⒊掠癯梢桓糯σ約�蹋�再有в齲 �
“之前曾國荃就已然有了怨言,說是李鴻章未曾有攻克金陵之功,奈何將賊酋佔據不放,為平江南戾氣,臣也以為不如正法為善。”
珠簾後寂靜無聲,文祥無法,抬起頭瞥了一眼恭親王,示意恭親王說話,恭親王這才欠欠身,“不敢請太后的旨意。”
“本宮的意思,還是要招撫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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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英雄末路(六)
石達開心中有如洪鐘大呂咚咚咚的敲響,可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招降?”
“正是。”
“要本王投降,絕無可能!”石達開厲聲喝道,聲音裡隱隱有金石之色,殺伐果決的架勢展露無遺,榮祿臉上驟然變色,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為何不可能?”
榮祿找了個凳子,就這樣綁著手大刺刺得坐了下去,“為何不能?要說兵,翼王你如今怕是已經沒有五千之數了吧?要是將,你手下也就這兩個將了,說不上兵多將廣,要說銀子,估摸著還有不少,還能向土司花錢借道,可惜啊,”榮祿搖搖頭,臉上隱隱露出了戲謔的神色,“這些土人要的不是那麼一點點金銀,而是要你們的全部身家;要說糧食,在下不用猜,估計也沒多少了,不然,這會子都是掌燈了,我怎麼還沒問道飯菜的香味呢?”
“可我天國雄師,壯志凌雲,眾志成城,縱然有些許困難,也是不懼。”石達開猶自嘴硬,“當年金田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