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太后也點點頭,滿意的很。
“而且你也不想想,這些人去了金州,總是要回來的,到時候淘到了金子,回來就是用在你的天津地面兒上,還能逃到那裡去?如今朕還不知道?天津的田地那裡還有別人的 ,都是你們這些官家人的,這都是罷了,橫豎如今田地的出息在你們看來算不得什麼,只不過老百姓沒了田地,自然要找活路,你還不許他們去金州,實在是可笑!”
崇厚連連磕頭,“奴才有罪,請皇上責罰,不過奴才還有下情稟告。”
“說。”皇帝不耐煩得說道。
太后拿起了一個蓋碗,悄無聲息慢慢得喝茶,“今年以來俄羅斯駐天津領事就警告奴才,不許奴才再讓人去金州。”
“俄羅斯人好大的膽子!”同治皇帝不悅得說道,太后的眼神微微一凝,“他俄羅斯是什麼東西,金州乃是朕之領土!賣給朕了,難不成,他還要指指點點不成!”
“是,奴才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俄羅斯人威脅奴才,若是再大肆派人去金州,必然要調動西伯利亞艦隊予以攔截,船到炮擊!”
“這是為何?”
“奴才私心想著,又尋了總理衙門的同僚去俄羅斯大使府打聽訊息,說是俄羅斯覺得把金州賣便宜了。”
“恩?”太后發出了聲音,皇帝本來還要說什麼,連忙就止住了,“俄羅斯人居然如此?咱們花了錢,那時候笑話中國人傻錢多,如今倒是後悔了?果然是可惡。”
崇厚微微吐氣,“只不過崇厚你是大清的天津巡撫,不是俄羅斯人的,他們說什麼你就要聽什麼?未免也太懦弱了。”(未完待續。)
十九、一馬當先(七)
“俄羅斯人如何,自然有中樞,有議政王和總理衙門干涉,你是北洋通商大臣,還不用當這些差事,若是俄羅斯人這麼一恐嚇,咱們就不要金州了,這天朝上國的體面擺哪裡?再者錢貨兩訖,俄羅斯還想反悔?西洋各國雖然不講仁義,可這出爾反爾的事兒,明面上是不敢做的,只是敢做那些陰私的勾當,”太后說道,“如今既然是朝見,你的功勞本宮和皇帝都是瞧見的,可本宮的話你要聽清楚,金州雖然路途偏遠,可也是花錢買回來的,有金子是咱們運氣好,也能給朝廷多點花銷,所以我這花了大價錢要籌辦輪船來往金州,再者,皇帝也說了,天下承平已久,土地兼併日趨集中,百姓們沒了田地,這出海是解決生路的法子,你不許阻礙了。”
“是,奴才遵命。”崇厚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同治皇帝撇撇嘴,“你們這些和洋人做生意多的督撫,要給朝廷賺錢之外,更是要注意一點,面對洋人切不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我天朝上國,”太后說著這個天朝上國詞的時候分外來勁,“和他們做生意,自然是平起平坐,沒有什麼低人一等的意思,洋人們恭敬些,你也客氣一點,若是不客氣,也無需廢話,不和他交往做生意便是了,這各國這麼多人,少了張屠戶,難不成就要吃混毛豬了嘛,既不能拿天朝上國的架勢去藐視他們,也不能把洋人當做祖宗神仙供起來,俄羅斯人的事情本宮知道了,這是你第一任的巡撫,凡事難免有疏漏,日後要多上摺子請教軍機處和議政王,明白了嗎。”
太后一番話說的通俗易懂,最後一句話,說的更是意會深長,崇厚連忙稱是,“好了,你跪安吧。”
崇厚被小太監帶了出去,外頭冰天雪地的,剛剛出來就打了個寒噤,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宮中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廂崇厚剛剛出來,軍機處的幾個人都知道了,賈楨正在和李鴻藻說著自己前幾日在琉璃廠淘到一本前朝嘉靖年間的孤本書,寶洌�嶙旁誑簧銑樗�蹋�南樵詒漳墾�瘢�茇圭��叫√�嗬椿乇ǎ�宰排掏茸�誑簧蝦炔璧墓�淄跛檔潰�暗厴獎換噬涎黨飭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