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毓文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這自詡為天下第二強國的法國人,知道咱們這麼狠,要法國人割地賠款,臉上是什麼表情!”
巴黎和平宮,得知中國方面提出的要求之後,整個議會沸騰了,只是在這種沸騰不是歡呼聲,而是一片的咒罵之聲,一個紅頭髮的老者努力的捶著桌面,“可惡的中國人!”他大聲的咆哮道,“他們以為佔據了一段時間內的優勢地位,就可以對法蘭西提出無理的要求嗎?割讓土地,賠償軍費?這些中國人以為他們是在說天方夜譚嗎!絕!不!可!能!”他每說一個字就用力的錘了一下桌子,原本不怎麼牢靠的桌子搖搖欲墜,“我們法蘭西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不可以輸給一個遠方沒有開化的封建國家。”
“我們已經輸了,”一個議員在邊上冷冰冰的開口說話了,“請您注意到這一點,包括北圻,海防,現在再加上順化,我們已經輸的徹徹底底的了,現在我們應該慶幸,中國不是我們的鄰國,不然按照他們的軍事實力和行軍速度,現在巴黎大約已經被攻佔了。”
“這怎麼可能?”一個看上去原本鬥志昂然的年輕議員頹然的靠在墊子上,喃喃自語,“我的國家,驕傲的法蘭西怎麼會變成這樣!絕不接受!絕不接受!”
“絕不接受!”
群情有些洶湧起來,巴蒂斯特站了起來,朝著大家紛紛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我已經宣佈法蘭西政府正式拒絕和中國人繼續進行談判,絕對要對抗到底,我們無法接受這樣屈辱的條件!”
巴蒂斯特當然清楚在越南的戰事,目前來看,沒有任何朝著好的方向改變的趨勢,除非孤注一擲,拿法蘭西舉國之力,來重新投入戰事,把所有的海軍和陸軍都派到越南去,這樣才有機會重新取得勝利,但是他現在根本不用需要潑冷水,因為現實會繼續讓這些搞不清楚現實的議員們領教到什麼叫做殘忍的現實。
所以他當然隨從民意,拒絕了中國這樣無理的意見,然後他向議會說明,已經請歐洲最重要的盟友英國政府,大西洋最重要的盟友美國政府一起出面,希望可以從另外的角度來幫忙調停戰爭,議員們對於這位堅持原則又有手段和方法解決困難的總理十分讚賞,認為他上任以來,為了解決越南的困境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而且收效還不錯,當然,順化城的失敗,不能歸咎於上任不到一週的新總理。不過巴蒂斯特也警告,中國人現在不同意停止軍事行動,那麼法國在越南的局勢還會惡化下去,但是目前沒有準備付出巨大的代價來讓在亞洲有駐軍的英國出面,所以接下去只能是希望取得一場戰爭來拖住中國人進攻的步伐,然後藉著勝利來妥善的談判,讓法蘭西體面的退出這場戰爭。
隨即當然,沒有準備好擴大戰爭重新戰鬥準備的議員們當然需要找出替罪羊而來,那個參謀上將有關於“綠水海軍計劃”已經取得許多人的支援,更是許多人不能夠理解為什麼北越艦隊會如此的脆弱,那麼只能是接受遠洋艦隊不能夠適應形勢,法蘭西的海軍需要做出改變的時候了,所以初步對於明年的海軍遠洋軍艦建造計劃,削減了三分之二的預算,作為懲罰海防大敗的措施。
不知道為何,巴蒂斯特見到了這個方案透過,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他也沒多說什麼,現在法蘭西的外交事務最關鍵的就是越南戰爭如何瞭解,巴蒂斯特和議員們正在討論接下去如何再透過外交手段來進行斡旋,有的議員提出了請求德國幫助的建議,“他們和中國一直保持著很好的外交關係,聽說他們的皇太子和中國邪惡的皇太后有很深的私交,我認為可以透過德國來幫助我們,德國人的意見,中國人會聽。”
“要想德國出面來幫助我們,我們肯定需要付出代價,”一個伯爵議員諷刺的說道,“再來一個阿爾薩斯和洛林嗎?”
這肯定是行不通的,那麼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