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穆臘谷等人一併殉國,劉長佑收羅殘部困守墨玉縣,這已經是十五日的事情了。”
“北路呢?武雲迪部如何?”
“武雲迪幸得解了迪化之,使得吐魯番和迪化練成一片,”陳孚恩說道,“可保一時無虞,可這吐魯番也有十來日沒有傳來訊息了。”
“白彥虎陰魂不散,”太后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起初在玉門關還以為他已經望風而逃,如今又出來攪局,我恨不得生寢其皮食其肉!傳旨新疆各部,生擒白彥虎者,世襲貝子!獻白彥虎人頭者,封鎮國公,世襲罔替!”
“著禮部為僧王擬諡號,停朝三日,子伯彥訥謨祜襲承科爾沁親王爵位,之後殉難諸將領士兵,核實之後入主英烈祠。”
“是,”恭親王應下,“新疆如今又是大亂,僧王殉國,新疆少了統帥,繼承者還請太后示下。”(未完待續。)
十六、爆竹聲中(二)
“我一向認為要文武官分而職之,故此沒有派督撫前去,如今看來,在新疆之地,暫時還行不通,僧王怕是少了些柔的手段,罷了,橫豎都是年關了,詔令左宗棠、李鴻章進京!”慈禧太后半閉著眼睛,“榮祿率領十二鎮餘部馳援新疆,放下講武堂的差事,先去玉門關,等選好了統帥,再命大軍出擊。”太后發號施令完畢,又問恭親王:“議政王還有什麼主意?”
“可命駐藏大臣、青海大臣等約束諸部,不得與阿古柏通商,命理藩院傳檄蒙古等部,可做聲勢。”恭親王說道,“阿古柏之事免不了後頭有英俄兩國洋人的作梗,奴才以為,西北之事若是要平息,免不了要把癥結歸在石達開等人頭上。”
“正是,”太后點頭,“金陵軍械廠出產的軍械還不算最好,出了發給東南幾省的綠營之外,盡數解給石達開,他們做的了初一,怪不得我做十五。”太后情緒激動,“石達開想必不會上表稱臣,如此甚好,更是免了許多和英國人的口水,此外,總理衙門看看,英國人進入中國的貨物,總要仔細稽核一番,讓他們知道我們就是在刁難他!”
“……是。”恭親王原本欲勸太后從此放棄石達開等人在印度讓他們自生自滅,沒曾想太后反而要將此事誇大,更是要加大對他們的協助,嗓子眼裡的話也全部嚥了進去。
“西北之地已經反覆兩次,如今看來,就算新選了主帥前去,也怕再生反覆,”新疆這塊地方沒想到幾百年前也是如此難搞,叛亂不停,而新疆又沒有未來那樣的開發,政權的力量只佈置在幾個大的州縣裡,阿古柏糾集了如此多的伊斯蘭教徒,如今看來難道真的無法可施?可惜後世的歷史書上對於這段歷史幾乎沒有寫(大概是為了民族和諧……),自己都忘了這事兒是怎麼平息下去的,如今看來靠著自己的預見能力是不成了,“大家都回去想想,這事兒該怎麼辦,有什麼主意,快些提出來。”
“是。”
太后站起身,“都散了吧。”轉身走下寶座,須彌座後就是一個小小的門戶,太后走了進去,有五間的暗殿以作休息,太后沒有停留,穿過幾個隔間,出了養心殿,轎輦已經在候著了,太后今日心情複雜,擺擺手,“沒幾步路,走回去就得了。”
“太后,”梁如意說道,手指頭小心指著天上,“這天可下著雪呢,太后要是一個不小心,萬歲爺可是要奴才的腦袋。”
天氣陰沉沉的,鵝毛的雪花連綿得飄下來,不多會,梁如意的帽子上就佈滿了白色的雪花,太后抬起頭,看著洋洋灑灑的雪花,重生以來,北京的冬天每年都是大學,“無妨,”一手扶住小朱子的手,慢慢的朝著北邊走去,邊走邊想著心事。
僧王之死,雖然心裡悲痛不已,可更多的還是如同走在雪地裡的輕鬆之感油然而生,自己籌備訓練新軍,僧格林沁一直不置可否,雖然沒有阻擾,卻也沒有積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