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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無上的至尊地位都無法解釋。禮在咸豐帝心中的地位是我們今人所無法想像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詩經》中的這句話實際上就反映了當時中國人心目中的世界觀念,即“天下”的觀念。而天下是“九州分野”以內的華夏人和這一分野之外的夷狄共同構成的。華夏人處於天下的中心,相對於四周的蠻夷來說,他們便是“中國”,中國的皇帝們也便長久地自以為是“天下共主”《說文解字》稱“夏者,中國之人也。”正是華夏人的自我中心意識的明確闡釋。而四周那些不曾開化的部族,依其與中國的方位關係,則被稱為北狄、東夷、南蠻、西戎。這樣就形成了華夷國際秩序。而這種關係是不平等的,是嚴格按照三綱五常所要求的君臣關係的方式表現出來的。千百年來,中國的皇帝們,甚至是庶民百姓都把這種等級性的華夷國際秩序視為天經地義的。現代意義上的國際觀念是古代中國人所不曾夢想到過的。宋人石介在《中國論》中說:“天處乎上,地處乎下,居天地之中者曰中國,居天地之偏者曰四夷。四夷外也,中國內也,天地為之乎內外,所以限也。”從中我們可以體會到傳統中國人對華夷秩序的信念是何等的明確和堅定。因而,中國與外邦諸國的關係,只能是一種“以尊臨卑”的關係,而沒有其他第二中選擇。(未完待續。)

ps: 蔣用庵刺史是常州人。一天,他和四個朋友在徐兆潢家裡喝酒。徐家精通烹調技術。尤

其燒烹河豚更是拿手。這次酒宴上也擺出了河豚。六個人貪河豚肉味鮮美,各各舉筷大吃,

可又擔心中毒。

忽然,一位張姓客人陡然倒地,口吐白沫,發不出聲音。大家都以為他中了河豚毒,急

忙尋了糞汁來灌他,可他沒有甦醒過來,其他五人害怕地說:“寧可在毒性發作之前吃藥。”

於是各自捏著鼻孔喝下一杯糞汁。

過了很久,張客人居然甦醒過來,知糞汁解毒之事,失笑道:“我素來有羊癲瘋,常常

發作,並不是河豚中毒呀!”

三十三、天津條約(八)

這種華夷國際秩序到了清朝又有了很大程度的發展。具體表現為“天朝上國”、“藩屬國”、“化外各邦”。對於像英國這樣的西方國家,清朝在官方文書中稱為“夷”,如英法美各國分別被稱為“英夷”、“佛夷”、“米夷”。根據傳統的這種華夷國際秩序,在對外關係上,清朝自認為是天朝上國,當然不會承認像英法美這樣的國家和自己有平等的地位。處理外交事務的機構就是管理像蒙古、西藏等事務的理藩院。因為在清朝皇帝眼裡,這些國家只不過是藩部的延伸。鴉片戰爭失敗後,原來的中外格局已經破壞,但道光帝只做了一些修補:以兩廣總督兼任五口通商事務的欽差大臣來與外國人打交道。總之是依然在堅信和維護著這種不平等的華夷國際秩序。

現今這些夷酋提出公使駐京這一要求,定是“意存叵測”因為在咸豐帝所讀的史書、經典中,根本沒有像西方這樣的常駐使節。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常住在對方京城的只有監國之類的太上皇或“質子”之類的抵押。咸豐帝心中明白,第二次鴉片戰爭中,自己是一敗塗地,這西方的常駐使節當然也就不可能是後者身份,這樣推理下來,他們只能是敵國派來的欽差。“準夷酋之偽欽差駐京,又受挾制。”咸豐帝甚是擔心。但事與願違,咸豐帝越是不準公使駐京,英法就越要求駐京,這更加劇了咸豐帝的疑心。最後被逼無奈,在臣子奏摺上硃批到:“若必欲公使駐京,則俄國成例懼在,但能派學生留駐,不能有欽差名目……聽中國約束,專令學習技藝,不得與聞公事。”一切理由全在其中,因為按照咸豐帝的理解。這些西方的常駐使節是敵國派來專門監視自己的欽差,是可以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