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貞完全不懂這些,只能連忙點頭。“皇上說言甚是。”
次日,咸豐皇帝下詔,“將來大行皇太后奉安,即擬以慕陵妃園寢做為山陵,惟寶城城後。必須築牆一道,……至圍牆亦有順路可通。”寶城內葬孝靜皇后,寶城外至中間葬十六個嬪妃,使整個妃園寢形成了以孝靜皇后為中心的大園套小園的形狀。這樣既不違反道光帝的旨意,又突出了孝靜皇后的位置。為進一步表示孝敬,咸豐帝又決定將原妃陵的綠琉璃瓦改為黃琉璃瓦,陵前加建神廚庫,妃園寢改為後陵——是為慕東陵。
高資、煙墩山。
吉爾杭阿的策略相當有用,自從自己到了這煙墩山,阻擋了鎮江的太平軍運送糧草到天京的糧道之後。鎮江的太平軍守軍氣急敗壞,已經往著這邊來攻了好幾次,自己的千餘人馬幾次都要險些潰敗,幸好向榮不計較自己的擅自行動,又撥了一千人過來,這才堪堪守住。
如今也到了該分勝負的時候了,吉爾杭阿在煙墩山的山頭瞭望從鎮江方向絡繹不絕行軍而至的太平軍,心下一片冰冷,這鎮江的發逆大軍看來是傾巢而出了!
山下的太平軍即刻發動進攻,只是團團將煙墩山四面圍住。江寧知府劉存厚頗懂軍事,站在吉爾杭阿邊上,驚恐卻又強做鎮定地稟告道:“巡臺大人,發逆這是要全殲咱們!”
“咱們阻了發逆如此久的糧道。若不是想全殲咱們,怎麼會全軍出發。”吉爾杭阿風輕雲淡地說道,絲毫不為眼下的局勢著急。
“可惡江北大營,居然對著這邊的局勢視若罔聞!”劉存厚擊掌道。
吉爾杭阿搖了搖頭,“不能怪江北大營,如今他們正在圍攻瓜州。也是分身乏術,可惜僧王遠在河南,就靠著咱們的這些兵能騷擾江寧至今,已經是賺夠了本錢,”吉爾杭阿神色肅穆,原本的淡然轉為了堅定,“傳令將士們,如今再無退路,只能奮勇殺敵了!”
“喳!”
太平軍木一總制、左一軍統領吳如孝瞧著山上的幾千清軍,面對著自己團團圍住的大軍有些騷動,隊形漸漸慌亂了起來,滿意地點了點頭,“三通鼓後,全軍出擊,這裡的清妖只是一個小添頭,咱們還要和燕王會師呢!速戰速決!”
三通鼓後,鎮江的太平軍一擁而上,聲勢滔天,山上的清兵聞之變色,若有退路,眼下肯定是已經潰散了,可吳如孝下定決心要解決掉這騷擾糧道日久的煙墩山清軍,十面合圍,反而激起了守軍的必死之心,吉爾杭阿親自揮動戰旗鼓舞士氣,清軍守了兩日,絲毫未見頹勢。
而在東陽、龍潭、蒼頭、下蜀和太平軍燕王秦日綱對峙的向榮部已經鏖戰了一月有餘,接到了吉爾杭阿的救援信,向榮搖了搖頭,“如今怎麼還有富餘的兵去救援他!”卻又不能不救,只能派出了張國樑領著一路騎兵前去救援,聊勝於無。
第三日太平軍的衝鋒更加猛烈,火炮火槍輪番上場,連守在吉爾杭阿邊上的親兵也一一派了上去,四下除了硝煙,就是血腥味,清軍慢慢地抵擋不住了,從山腰退縮到了山頂,吉爾杭阿再三大喝,揮動戰旗都無濟於事,吳如孝瞧著督戰的吉爾杭阿十分厭煩——若不是此人,恐怕早就西進和燕王會師了,吩咐過火槍隊,先狙擊死此妖。
幾夥火槍隊的人衝了上來,隔著一排的清軍,啪啪啪,擊中了吉爾杭阿,吉爾杭阿身上補服上的錦雞嘴角的一大團血漬慢慢地閃開,正在揮刀指揮的劉存厚聽到後頭的陣陣驚呼,磚頭就看到吉爾杭阿嘴角泛出血沫,慢慢地倒下,劉存厚大驚,連忙叫道:“撫臺大人!”搶上前扶住,吉爾杭阿嘴角慢慢地咳出了許多血,染滿了劉存厚的衣袖,吉爾杭阿慘然一笑,“如今也是力戰為國了,劉知府,你知道吉爾杭阿在滿語裡頭是什麼意思嗎?”沒等劉存厚回答,“是像鷦鷯一樣的的意思,這種鳥見了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