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別你喜歡的了。」夏逢意拍他,「你瞧那是誰?」
溫漁被打斷訴衷腸,滿肚子委屈,看過去時表情懵懵的。
光影搖晃,舞池中模糊的人形隨著強烈節奏的音樂放飛自我,座位的看客則各有姿態。安靜旁觀,或者圍成一桌大聲說笑。
旁邊一桌坐著幾個衣著清涼的少女,像學生,都濃妝艷抹,簇擁著坐在當中的紅黑印花連衣裙女人。她三十來歲,生得不美,卻有股成熟氣質,在學生妹中更顯得出眾,點著根女士煙,媚眼如絲。
「不認識。」溫漁看了幾眼。
「沒讓你看那漂亮姐姐,」夏逢意恨鐵不成鋼,又拍他一巴掌,「那個男的!側臉真好看,我不是gay都要心動,你看他像不像……」
說話間,白襯衫的酒侍轉過半張臉,把一瓶酒放在那桌。幾個女生圍著他說笑,那人保持禮貌的表情,仔細一看,眉宇間儘是不耐煩。
英俊,年輕,微微弓著的背無端露出幾分疲倦。
一個少女嬉笑著,要把銀行卡往他敞開衣領裡塞——
「時璨!」
溫漁猛地站起身。
作者有話說:
前方一小碗狗血預警
第二十五章
等溫漁回過神,他正牽著崔時璨的手。
舞池邊的dj換了首更鬧的歌,突然發生的變故很對那一桌喝得暈乎乎的女生胃口。塞銀行卡的那個先一愣,看清了溫漁的臉,笑得更開。
「哥哥,你認識他呀?還是要找他玩兒?」她語氣輕佻,百無禁忌地往溫漁肩上靠,香水混著酒味,「沒事,好商量的,你以前沒來過?我天天都在,沒見過你……」
靠近時自是像花一樣輕,卻帶著濃鬱的脂粉氣,令他額角一跳。溫漁沒怎麼經歷過這種場合,本能地推了她一把。
那少女睜大了眼睛,妝容也擋不住滿臉驚愕,她站直,上下打量了溫漁一圈,像醒了酒,粗聲粗氣地罵:「你有毛病吧,怎麼還推人啊!」
「是你先……」溫漁辯解,手腕突然反被握住。
他詫異地看向時璨,對方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五光十色的燈彩虹似的亮,鋪開在他的白襯衫上,忽地讓人失語。
「對不起對不起!」
夏逢意姍姍來遲,他帶著溫漁的肩膀往身後一帶,熟練地笑,話裡有話地暗示「你們都懂」,言語間各種回護:「他是好學生,沒玩過,見到小哥帥就走不動路……別理他了,這樣吧,我請你們喝酒!」
許是溫漁沾了皮相的光,那少女沒有要和他不依不饒的意思,夏逢意這話一出,她嘟囔一句這還差不多,掛了好幾條手鍊手鐲的胳膊端起一杯酒。
夏逢意配合地跟她碰,她卻往後一縮:「帥哥,這可不行。」
「嗯?」他先眨了眨眼,隨後電光石火地領會了少女的意思,「你餵我唄?」
桌上其他人尖著嗓子起鬨,替他們鼓掌。夏逢意半點沒有害臊的意思,他是常客,酒色中走一遍也能片葉不沾身,一點不臉紅地喝了,唇角曖昧擦過少女的手指。
那女孩兒終於滿意,嘴角彎彎:「行了,我也就玩兒一會兒,你們要找他去找——莉姐,剛才說到哪兒了?」
視線移轉,坐在正中的紅裙女人抿了口酒:「等人走了,我不想和花花公子講話。」
她意有所指,夏逢意仍掛著面具般的笑臉說:「那行,姐,不打擾你們。」他垂下的手在溫漁衣角拍了下,朝他暗中使眼色。
被他一拍,溫漁以為危機解除立刻要鬆手,沒抽出來。時璨反而握他更緊,他求助似的看過去,對方眼底深沉。
「時……」
「璨璨。」被叫做莉姐的女人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