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歡了,身上沾滿了不少泥土。
而在她手裡,還拿著條蛇。
或許是她力氣用大了,那蛇崩緊了上半身,腦袋高高抬起。
可就算這樣,那蛇也沒像過咬女娃一口。
還真夠有靈性的。
此刻,屋裡的女人聽到動靜,擦著手出來。
見到女娃手裡的蛇,她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連忙喊道:“你這孩子,真不懂事兒。跟家仙兒玩,咋能使這麼大勁呢!”
她忙叫女娃鬆手,絮絮叨叨的訓斥起來。
那女娃也聽話,就把蛇放到地上。
眼瞅著那蛇咬走,這時候,白娘娘開口了,朝那蛇招了招手。
“過來!”
女人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她打算跟白娘娘解釋解釋,告訴白娘娘,這家仙兒雖然不傷人,可也不會聽人話。
孩子跟他們玩,那是湊巧了,直接拿在手裡的。
這麼喊,家仙兒可不會過去。
可下一秒,她閉上了嘴巴。
那蛇腦袋一抬,四下敲了敲,竟然真朝我們爬過來了。
白娘娘一伸手,它就乖巧的爬到了白娘娘手裡。
白娘娘拿手指繞著它,嘴裡嘶嘶的發出聲音。
那蛇也吐著信子,嘶嘶回應著。
白娘娘若有所思點的點點頭,就把蛇給放了。
她低聲和我說:“等一下,我們去一趟後山的菩薩廟。”
我點點頭。
看來,白娘娘是問出什麼了。
這時候,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突然響起。
這家裡的男人女人,同時停了手裡的活兒,朝放鞭炮的地方看了過去,沒一會兒,又自顧自的忙活起手裡的事情。
只有我和白娘娘耳尖,聽到那女人臭著臉,低聲罵了一句:“晦氣!”
見狀,我和白娘娘對視一眼。
這對夫妻倆,看起來脾性挺好的。
怎麼突然罵起人來?
我好奇的問:“嬸子,這是哪家辦事兒了嗎?”
說實話,我確實挺好奇。
在這種地方,家家戶戶,鄰里鄉親間,基本都認識。
哪怕平日裡磕磕碰碰,出點小矛盾,只要哪家有事兒,大傢伙都回去幫忙。
除非是什麼血海深仇,老死不相往來。
不然,無論是喜是喪,是出殯嫁人,是娶親滿月,都得熱鬧。
可我們進了村,卻沒發現半點熱鬧的氛圍。
這女人顯然憋了好久,我們這麼一問,她立馬倒豆似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嗐,還能是哪家?不就是李老九家嘛,他們家今天娶媳婦兒。”
說到這,女人臉色更臭了。
我愈發好奇了:“那怎麼感覺有些冷清啊?”
“可不得冷清!他家遭了瘟的,就一傷天害理!他們兒子死了,結果他們不知從哪兒聽來的邪門歪道,竟然從外邊買來一閨女,說是要給他們兒子娶媳婦兒!”
說到這,女人一臉憐憫:“要只是結個親,畢竟是他們自家的事兒,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就怕……”
話沒說完,他男人板著臉喊道:“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村裡都商量好了,今晚去李老九家裡盯著!他們要是真敢把那姑娘……我們就把他們兩口子給綁了,送後山菩薩廟裡去!”
“就不信了,他們還真敢在菩薩跟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