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看著他的反應,也清醒了幾分,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是偶然聽別人說起的,當時還覺得挺奇怪的呢,不過應該不會有錯吧。”
葉雲龍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無數的思緒在他腦海中炸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苦尋找了這麼多年的姜靜怡,竟然就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和妹妹一起,對她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他的心中滿是懊悔,自責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猛地站起身來,椅子都被他帶倒在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他顧不上和同學們打招呼,便發瘋似的往家跑去。一路上,他的心跳得飛快,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姜靜怡那受盡委屈的模樣,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割著他的心。
等他狂奔到家時,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擦地板的姜靜怡。此時的她,穿著一件破舊的衣裳,身子顯得越發單薄,那纖細的手臂上滿是淤青,她正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擦著地板,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幾縷髮絲貼在臉頰上,顯得狼狽又讓人心疼。
葉雲龍的眼眶瞬間溼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緩緩地朝著姜靜怡走去,每走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般。
姜靜怡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是葉雲龍,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恐,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身子緊緊地貼在牆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瑟瑟發抖。她以為葉雲龍又要像往常一樣,對她毒打辱罵,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你……你別過來,我已經在幹活了,你別打我……”
葉雲龍看著她這般害怕自己的模樣,心裡更是像被千萬根針扎一樣難受,他停住了腳步,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她,卻又害怕嚇到她,聲音沙啞地說道:“靜怡……是我啊,我是雲龍,我……我都知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得離譜啊……”
姜靜怡聽到他叫出自己曾經的名字,心中一顫,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葉雲龍,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委屈,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她哽咽著說:“你……你說什麼?你真的知道了?可這幾個月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難道都是假的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說著,她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那一顆顆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她消瘦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也滴在了葉雲龍的心上。
葉雲龍的臉上滿是悔恨,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姜靜怡面前,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角,彷彿抓住了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他泣不成聲地說道:“靜怡,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我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這麼對你的,我這幾個月簡直就是個混蛋,我罪該萬死啊,你打我罵我吧,只要你能消消氣,怎樣都行啊……”
姜靜怡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如此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要恨他,可卻發現怎麼也恨不起來,畢竟曾經的那些美好回憶還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底。她微微顫抖著雙手,想要把葉雲龍扶起來,可又猶豫著,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下了手,輕聲說道:“你起來吧,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這幾個月的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是你幾句道歉就能抹去的……”
葉雲龍聽到她的話,心裡更是絕望,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錯太重了,重到可能再也無法挽回姜靜怡的心,可他還是不想放棄,他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靠近姜靜怡,眼神中滿是哀求,說道:“靜怡,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顯得很蒼白,但是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你,去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姜靜怡別過頭,不去看他那滿含深情的眼睛,她害怕自己會再次心軟,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