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終無法前進,似乎已經到了車輛能夠行至的最遠地方。
這裡沒有一縷綠色,很熱,即使這個季節其他地方很涼爽,帕多的喇叭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他只能脫下,實在搞不懂這傢伙既然不是喇叭,為何總喜歡穿喇叭服飾。
王白安一直在抱怨,劉大全很安靜,雖然眉頭鎖的很緊。至於何越洋倒是很平靜,似乎這一切見多了,跟張山人一樣望著遠方,似沉思,似迷茫。
“熱死了熱死了,真是見鬼的天氣”王白安扇著他脫得只剩一件短袖的衣服,抱怨道。
然而這個時間很短,很快,那個我覺得很般配張山人的何越洋便說出了方向,她手裡拿著一個很普通的羅盤,那東西我見到南山用過。想到這我有些黯然,如果是以前,那麼現在在我身旁的就是黑子他們倆,我也不至於如此無聊。
方向朝著西邊走,酷熱頂在頭頂,黃沙飄蕩,悠悠而然,我們六個人踩在這鬆軟的荒漠沙子上沿著向西方向一直走,途中不見一隻飛鳥,很悽清。
這片無人區從未有人穿過,南北路線有嘗試穿過羅布泊的成功案例,但是這條路線至今無人跨越,對於前方會遇到的任何情況我們無從借鑑。
這裡是塔里木盆地的低處,曾經是一個很大的湖泊,曾是中國第二大咸水湖,然而如今已乾涸,第二大咸水湖成了納木錯湖,距離神山很近的一個湖,它的別稱是“天湖”。
這裡屬於典型的雅丹地貌,因此羅布泊還得到了一個稱謂——龍城,這跟它的地貌有很大關係。六個人走的不快,因為我們必須儲存體力,保持著時刻應對各種天氣,最常見的莫過於沙暴,一種很可怕的自然災害。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漸至傍晚,這樣的景色真的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只是沒有孤煙,落日不圓但是很紅,猩紅的紅。
白天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除了此時的猩紅的夕陽,我有些心神不靈,感覺怪怪的。
天一黑我們就安營紮寨,夜晚的風沒有絲毫的放緩,吹的很緊,而且很快變得很冷,寒冷的冷,這種情況我們早有準備,戈壁灘的氣候一般都是晚上格外熱,晚上極度冷,晝夜溫差很大。
因為只有三頂帳篷,這就必須兩個人一頂,但是俗話說得好,男女有別,但是等到帳篷固定好之後,我發現有兩頂帳篷已經被他們佔了,帕多伸出頭對著我眯笑,道:“別看這裡,我們這裡睡不下三個人”
我硬生生的把話噎在嗓子裡,跟王白安他們一夥嗎?我這樣一想,於是走到他們帳篷旁,恰好王白安走了出來,未等我開口,他就笑著說:“葉小哥,還不睡嗎?這帳篷也太小了,兩個人擠死了”
我一陣無語,怎麼說這帳篷兩個人怎麼也住的下,這傢伙明顯知道我為何而來,這樣說我等於無從開口,於是我搖了搖頭,坐到了那個帳篷旁。
天氣很惡劣,晚上很冷很冷,呼嘯的風吹的帳篷響個不停,我心裡在暗自罵那幾個傢伙,這明顯是他們商量好的,就是不知道是誰提出的主意,我想了想,也只有胖子帕多這個猥瑣貨了。
“外面很冷,你要睡外面?”一個聲音從我後面傳來,我抬起頭,仰視著何越洋,然後搖了搖頭,跟著她走了進去,裡面有一盞油燈亮著,燈光下兩人平靜的睡在睡袋裡。
但是半夜裡的一聲槍響打破了夜裡的沉默,我跟何越洋同時醒來,兩人立刻朝外面奔去,外面有手電筒的燈光不斷的來回掃射,我看到了王白安手裡冒煙的槍,胖子也在,張山人劉大全也在。
一束刺眼的光射到了我的眼睛上,我矇住了眼睛,突然才醒悟過來,對面有人,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半夜的到底是誰會來這裡,這事情很詭異,我握了握手裡的刀,這次我把藏腰刀給帶來了。
“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