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笑,“我只有謝謝。你與阿珊的賭局,成全了我。”
許晴閉了閉眼睛,末了,也輕輕一笑。
“悠言,不要放棄,要幸福。”
悠言一頓,剛想說什麼,她卻已飛快走出了房間。
聲音在後面遠去,許晴急急走著,一邊微笑,一邊流淚。
這麼多年。今天,也許,該徹底放下了。
背後,卻有聲音喚住了她。
顧夜白站在方寸外。
許晴一驚,怔怔說不出話來。
“許晴,我也欠你一句謝謝。不管怎樣,你把她帶回我的身邊。”他淡淡道。
許晴顫抖著低下頭,“我把她帶到學校去,讓她受了傷,你不恨我麼?”
“當日,你是存心的麼?”顧夜白反問。
許晴愣住,趕緊搖搖頭,苦笑道:“我還不至於壞到這個地步。”
顧夜白揚眉,輕輕頷首。
“顧夜白,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可以麼?”
“你說吧。”
“如果沒有周懷安,你會不會——”
“許晴,不會。”
“為什麼?”許晴澀然一笑,心房卻一下收緊。
“因為,你是她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
許晴闔上眼睛,淚水模糊了妝容。
原來,不管他那時有多恨她,他始終深惦著她。
這麼多年,許晴,你始終站在局外。
顧夜白是一個複雜的人,所以註定了他今生只會愛上路悠言。愛上那一個直到今天還會由衷對她說謝謝的女子。
“師傅,師母,恭喜。”低低的聲音,插進了所有人的談話聲中。
顧夜白淡淡一瞥,辰意農低了頭。
“師傅,你還要我麼?”聲音,幾分苦澀。
不過數十小時,卻彷彿看完了他們的一生。其間,林子晏做了補充。她知道了許多以往不曾知道的事末。
她愛著她的師傅,可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恨那個他師傅深愛著的女人?
悠言從床上躍起,要往辰意農走去,顧夜白快步走過來,按住了她。眼神是微微的凌厲。
悠言吐吐舌,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難得被人叫一聲師母。”
顧夜白握緊悠言的手,沉默了一會。
“好好準備一下比賽的事情吧,你未必就能贏得了你師母。”
辰意農愣住,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就這樣吧。以這個身份,永遠守在他們身邊。花開花落,也是緣份一場。
小二微哼,“真聰明,懂得向我家小三下手。”
章磊微微一笑,卻又驟然止住了笑。
悠言正看著他們,小二做了鬼臉,悠言眼眸裡是溫恬的笑,然後,靜靜凝向他。
章磊只覺,滿心的苦澀,突然淡了。回她一笑。
顧夜白不動聲色看了那二人一眼,放了悠言,又走過去與路泓易說話。
末了,淡淡問了唐璜一句,“周懷安呢。”
月光。
床上,依偎在顧夜白的懷裡,悠言只是笑。
顧夜白摸摸女人的臉,捏了捏她的鼻子。
“笨蛋。”
“我不笨怎麼會答應做你的妻子。顧夜白,你這人忒壞,求婚,沒花,也不下跪,我虧了。”悠言想了想,嘿嘿笑道:“要不,你再求一次。”
把下巴輕輕擱在女人的發上。
“言,如果你的手術成功了,你要什麼都可以。”
“真的要換掉?”悠言低了聲音。
“嗯。”抱著她的手一緊。
“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