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城道:「你緊張的時候有個習慣,說話要快幾分,還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阮棠:「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
嶽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阮棠意識到剛才自己反駁的語速太快了,她驚訝於嶽城的敏銳程度,把自己剛才透露的內容飛快回顧了一下,也沒想到哪裡洩露出他的資訊,她不覺蹙眉。
嶽城此時卻像是酒醒了很多,他身形高大,把阮棠嚴嚴實實地堵在裡側。
阮棠想坐起來,他大手一搭,按在她的肩膀上,就讓她重新躺回去。
「我根本就沒說過你。」阮棠不服氣地反駁,「你詐我。」
嶽城在她肩膀上輕輕摩挲了一下,臉上卻一本正經的,「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那個表情就像看到了熟人。」
阮棠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剛碰面的時候他就有了懷疑,她嘟囔,「這也不說明什麼。」
嶽城又緩緩道:「你狀況特殊,照理應該待在自覺安全的地方,這兩年裡也沒見你去過別處,看你處事也算警惕小心,如果不是以前就認識我,怎麼會住的這麼心安。」
阮棠額頭上已經起了微汗,「……大概你長得比較像好人。」這句說的實在心虛,最後半句幾乎都是含在嘴裡。
嶽城「嗤」地低笑,「這兩年我說過不少朝廷上的事給你聽,你只對少數幾人感興趣,方孝孺還沒入京時你就對他很注意,你知道朝政大勢走向,卻不知細節,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人……」
阮棠此時腦子轉的飛快,「那也不能說明我認識你,我是記得最重要的那幾個人和事,難道我還認識他們?」
嶽城氣定神閒,「其他人如何你還可以說是史書所見,但今天認出鄭炎,你連崑崙絕境的事都清楚,知道他圖謀朱允炆,還說原本不認識我?嗯?」
阮棠啞然,終於明白問題所在。她雖然一個字都沒有提過嶽城或者聞璽,但鄭炎的事本來就是絕密,她又不認得朱允炆,和鄭炎肯定也不是一邊的,那唯一的答案不就很清楚了,虧她剛才還覺得自己隱瞞的很好。
看她目瞪口呆說不出話,憋地臉都泛紅了。
嶽城暗自好笑,捏了一把她的臉蛋,「遮遮掩掩,心眼子還挺多的,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阮棠久久無語,抬起眼來瞟他,「……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嶽城看她耷拉的腦袋的模樣可憐又可愛,心中一陣發癢,好像酒勁又重新湧上來,讓他很想把人摟住好好揉(哈)搓一頓,不過好些事還不明,比如她身上衣裳太過古怪,還有她所在的時間到底在將來多久。
嶽城不動聲色地道:「到現在可以坦白了吧。」
阮棠已經服了,蔫噠噠地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嶽城道:「原本認識時我是什麼歲數?」
阮棠古怪地瞥他一眼,「……可老了。」
嶽城沉了臉,微微眯起眼,語氣若有若無地夾著一絲危險,「我老了,所以你就跟了別人?」
什麼和什麼?阮棠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把腰閃了,「胡說什麼呢。」
嶽城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還是趁這個機會說清楚。」
阮棠垂下眼,中心掙扎不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不想影響你。我怕一說出來就要改變什麼,後果承擔不起。你不知道,我們那有個說法叫蝴蝶效應,任何事物產生微小變化後,後續發展都可能出現不可測的變數。」
阮棠解釋了這個之後,認真地看著嶽城,不知道他是否能夠理解這個理論。
嶽城皺眉,沉思片刻後道,「倒是有些玄妙和至理在裡面,你怕成為這個微小變化,所以兩年來都閉口不談我身上的事。」
阮棠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