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珩很識相地站起來說,「事情說完了,我先走。」
阮棠跟著也要走。
聞璽忽然叫住她:「阮棠,你留下。」
阮棠嘴巴張成個o型,在心裡發出一聲「啊?」,但這是老闆吩咐,她沒敢有意見,就在原來的座位坐下。
喬溶月這回根本沒瞥她一眼,但她還是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冷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聞璽,我有私事和你說,有外人在不方便。」喬溶月來了一句。
阮棠感覺渾身不自在。
聞璽不疾不徐地說:「你要說的私事應該是特殊業務,沒關係,她可以知道。」
喬溶月怔了怔,聞璽神色波瀾不興,她看不出什麼,此時很想扭頭去看阮棠,她硬是忍住了,臉上笑容淡了些,「她不是才進公司嗎?就能參與這些業務了?」
聞璽淡淡回了句,「這和你沒有關係。」
阮棠有點尷尬,有種在虐戀電視劇當背景板的感覺。但講真,她覺得聞璽的態度沒問題,身上有詛咒啊,從珍惜生命的角度來看,這還是為了喬溶月好。
喬溶月的笑容幾乎要沒有了,沉默著沒說話。
聞璽皺眉,「你到底有沒有事要說?」
喬溶月咬了一下嘴唇,說:「有。這次聽說你在這裡出了事,門老主動請纓過來幫忙,這些年其實他已經不太管事了,這次為了破符陣,連自己養了十年的指心尺都廢了一半……」
她的訴苦被聞璽打斷:「這次辛苦門老了,他的一切損失我都會賠償。」
喬溶月噎了一下,說:「門老不是圖報酬的人。」
聞璽沒接話。不說話的時候,他身上冷峻的氣勢有點攝人。
阮棠不自覺地正襟危坐,像在上課的乖孩子。
喬溶月繼續說:「其實門老這次行動這麼主動,是因為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聞璽說:「什麼?」
「門老有個孩子,之前一直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前一陣子,他的指心尺有點異常,按理說以自身元氣養護的器物都靈性,他覺得很不安,就用指心尺算了一卦,卦相是至親危困,門老父母兄弟都不在了,唯一有可能存在的至親就只有孩子,可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陷入什麼危險,想請你這裡幫忙找一下。」
聞璽問:「你們那裡不是有好幾個能人,何必要向外求助。」
喬溶月語氣軟了兩分,「我們那裡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一些,互相之間有競爭,沒那麼容易幫忙,門老平時也不怎麼和他們往來,他年紀大了,扯不下這個臉。」
聞璽沉吟一下,說,「最近我還有事要處理,公司其他人也有安排,門老的事我可以另外推薦一個人給他。」
喬溶月說:「聞璽,看在門老這次傾力相助的份上,你能不能……」
聞璽直接說:「我推薦給他的人對尋人很拿手,至於門老的指心尺,我會給他一樣功效不差的器物當作賠償。」
喬溶月又婉轉求了兩句,但看聞璽面容冷淡,最後只好放棄。同意聞璽的方案。
說完之後,房間裡靜了幾秒。聞璽問:「還有其他事嗎?」
喬溶月看著他,目光閃爍,有些其他意味在裡面。
聞璽語氣不冷不淡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還有事要忙。」直接下了逐客令。
喬溶月慢慢站起來,忽然問了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消氣。」
聞璽眼神驟然冷下來。
阮棠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這一刻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空氣彷彿要凝滯住。
「我走了。」喬溶月轉身朝門口走去。
開門關門的聲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