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重要。
因為皇上去了也是純睡覺。
李公公想到這裡,不覺夾緊了臀,皇上不好女色,該不會是好男色吧?
李公公砸了砸嘴,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盤子呈到了淮景帝的跟前,&ldo;皇上,請翻一個牌子吧。&rdo;
淮景帝終於抬了抬眸,瞥了一眼羅列整齊的木牌子。
淮景帝的翻牌子和其他皇帝的翻牌子有些不一樣。大抵來說,翻牌子應是由太監呈上各妃嬪的畫像給皇上,皇上看上了誰,就翻誰的牌子。
可是在淮景帝眼裡,後宮的那些妃嬪長得都差不多一個樣。其實不止後宮的妃嬪,就連宮裡穿戴一致的太監宮女,淮景帝也覺得他們長著同一張臉。
所以淮景帝在翻牌子的時候從來不看畫像,而是讓人直接在木牌後面寫上每位妃嬪的名號,翻到了誰便由誰侍寢。
緩緩地抬起右手,淮景帝纖長的手指在幾個木牌上輕輕劃過,最後在右下方的一個木牌上停了下來,&ldo;就這個吧。&rdo;
李公公翻開那張被淮景帝欽點的木牌,上面用朱墨赫然寫著&ldo;薛貴妃&rdo;三字。
&ldo;回稟皇上,是薛貴妃。&rdo;李公公將木牌拾起,畢恭畢敬地呈到了淮景帝的面前。
淮景帝什麼也沒說,只是抬起頭來看著李公公。淮景帝的目光稱不上凌厲,但李公公就是覺得似是有一把尖刀在自己的身上劃著名一般。
李公公的額上開始滲出冷汗,他只能把頭越埋越低,生怕自己的表情洩露了心底的恐懼。
淮景帝看了李公公一陣,便收回了目光,又抬起手來放在了盤裡的木牌上。輕輕翻開空位旁邊的一張木牌,上面依然寫著薛貴妃三字。
再翻開第三張、第四張,也全是薛貴妃的名字。
李公公撲通一聲在地上跪了下來,嚇得臉色煞白,&ldo;皇上,奴才知罪了,還請皇上責罰奴才!&rdo;
雖然皇上從來不睡後宮的妃嬪,但只要皇上去了,她們就總是有機會的。所以每月三次的翻牌,在後宮的女人們眼裡也是一場重要的戰鬥。
薛貴妃是後宮裡位分最高的妃子,父親還是驃騎大將軍,自然是離皇后之位最近的人。所以就連淮景帝的貼身太監,李ju福李公公,都被薛貴妃收買了去。
淮景帝不緊不慢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一眼,慢慢地收回了右手,&ldo;李ju花。&rdo;
李公公的ju花一緊。
&ldo;別的朕不想多說,你只要記住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就行了。&rdo;
李公公抿了抿乾澀的唇,強自穩住有些顫抖的聲線,&ldo;回稟皇上,奴才的主子永遠只有皇上一個。&rdo;
淮景帝沒有說話,只是隨手甩了一個寫著薛貴妃的木牌到李公公面前。
李公公臉上的血色又褪去了幾分,就連手心也開始冒汗了,&ldo;皇上,奴才保證再不會有第二次。&rdo;
淮景帝往後仰了仰身,輕輕靠在椅背上,&ldo;罰俸一月,若有再犯,直接拖出去砍了。&rdo;
李公公臉上最後的一絲血色也隨著&ldo;砍了&rdo;二字煙消雲散,&ldo;謝、謝皇上。&rdo;
淮景帝從龍椅上站起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龍袍,&ldo;擺架承乾宮。&rdo;
&ldo;喳。&rdo;李公公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皇上身後走了兩步,終於不甘寂寞地道,&ldo;皇上,奴才叫李ju福。&rdo;
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刻著李ju花三字。
這個名字實在太蠢,就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