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去了加拿大。”
“那你現在一個人住嗎?”旻宇記得迪恩,是個華僑,很有錢。在旻宇和秦煬還讀大學的時候,就跟秦煬的母親關係很是曖昧。
“嗯,一個人。”秦煬又強調了一下,“一直都是一個人。”
旻宇其實也就是隨便問問,並沒有要試探什麼的意思。秦煬刻意的強調反而讓他一愣。見旻宇沒再接話,秦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挺晚了,找計程車回去吧。”旻宇先打破沉默。
“嗯,我先送你。”秦煬立刻說道。
“各自打車走吧,又不同路。”
“沒關係,坐一臺車可以多聊聊。反正我不趕時間。”秦煬趕緊招了一輛車,拉開車門請旻宇先上車。
旻宇只好上了車。因為比較晚了,所以路上還算順暢。旻宇家還是住原來的小區。這小區外表看起來普通,可是高幹特供的住宅區。雖然大多高官私底下都有眾多豪宅,但是有資格住這裡是身份的象徵。能住那裡面的至少是局級,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小區戒備森嚴,沒有裡面的人帶領,外人根本進不去。所以像旻宇的父親這種職務的人,住這裡絕對比住其他的任何豪宅別墅都安全。
這個小區秦煬以前倒是經常去,都是旻宇帶進去的。那時門口的守衛都認識他。現在幾年過去了,門衛早換了好幾批。當年的常客如今連進家門喝口茶都已經不可能了。
到了門口為避免旻宇的尷尬,秦煬先道別離開。旻宇站在原地看他離開,寬大的背影已看不出當年的青澀痕跡,但是那熟悉的溫暖感覺卻如當年。彷彿從來未離開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打人的醫生
旻宇回到家看到書房的燈還在亮著,進去跟他爸爸打了聲招呼。再回到客廳時就感覺全身有點虛脫。林銑訓從書房裡出來就看到旻宇靠坐在沙發上發愣。
“怎麼了?同學會遇到不開心的事?”林銑訓坐到他對面,關切的問道。
“沒有。”旻宇起身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林銑訓還坐在客廳裡。旻宇看著暖色壁燈下父親後腦勺上新冒出的白髮,突然就覺得有點難過。“爸,你睡不著嗎?要不要給你熱杯牛奶?”
“小煬在警隊幹得不錯。” 林銑訓突然說道。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你見到他了是吧?”
旻宇沒有否認,只是沉默。
“他會有很好的前途。”林銑訓轉過頭,看著兒子的眼睛,“你也是。”
旻宇覺得自己的眼睛頓時酸澀得厲害。
“你從小到大都很優秀,從來就不用我和你媽操心。你以後也不會讓我們擔心的對不對?”
旻宇揉了揉酸澀的眼,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現實也許合理,但不一定合情。
四年前,他母親以性命威脅,逼迫他與秦煬分手。現在,父親用事業逼迫他做一個承諾。
如果人的感情能控制,他和秦煬八年前就不會開始。他現在不想做任何承諾,因為履行這個承諾太難。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爸,早點睡吧。”旻宇避開林銑訓逼視的眼神,轉身回房。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到凌晨三四點。這些年來被刻意壓制的記憶如翻江倒海洶湧而至,他在回憶裡浮浮沉沉無法入睡。
第二天起來兩眼猩紅。上班高峰期路上一路擁堵。旻宇趁著紅燈趕緊灌了一大杯提神的濃縮咖啡。
一來到醫院,急診科就轉來了一位腦出血的老年病人。老人因突然頭痛、暈眩和嘔吐被送到醫院,在急診科做了頭顱CT檢查,檢查結果顯示是基底節區腦出血。但是CT拍的片上無法確定腦幹和小腦是否有出血,為避免有遺漏旻宇對病人提出做M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