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竟然還敢把我留在身邊這麼多年。而且,為了麻痺我,甚至把集團最核心的機密工作交給我來處理。”
“一般而言,臥底在拿到這麼重要的底牌時都會忍不住向自己的上家領賞。可是你竟然剋制住了這種誘惑………你的工作處理的很好。即便由我自己去做,也不過如此。”
“謝謝。”馬悅笑了起來。她的眼鏡早就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頭髮披散在肩膀,一身合體的黑色制服雖然有些折皺和汙泥,但是,這仍然難以掩飾她的風情。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性感的女人。
“不客氣。”聞人牧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是,你這次還是太冒險了。”馬悅說道。“如果我在進屋之後就扣動扳機的話,即使你把那些人都殺光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你不會。”聞人牧月說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
馬悅再次沉默。
她算準了自己不會第一時間就開槍,她知道自己會猶豫,所以……她敢以身涉險。
這個恐怖的女人,她連自己對她的感情都算計進去了。
第1162、飯粒!
第1162、飯粒!
“無論如何,還是不要太相信感情為好。”馬悅說道。“不確定性太大。容易成事,也容易壞事。”
“我從來沒輸過。”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
“這樣的談話方式和我們此時的立場很矛盾。”聞人牧月說道。她們此時應該屬於敵對狀態,可是,馬悅卻在勸說聞人牧月,而聞人牧月也在安慰馬悅。不像是敵人,更像是朋友。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對手。”馬悅說道。“我不配。無論是能力上,還是感情上。”
聞人牧月沒有回應她的這句話,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在懷疑你?”
“從我接受那個任務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你。聞人家族的天才少女,主修經濟學、管理學、國際金融、性格心理學、六門語言以及色彩學……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自己,我能完成這個任務嗎?我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為了不會露出破綻,所以我從來不對你的任何決定做出任何回應。”馬悅笑著說道。很疲倦的樣子。“好多年了。每天戴著一張面具生活。真的太累了。今天是我最輕鬆的一天。”
“因為我自己心虛,對自己的不信任不確定,所以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在懷疑我,每時每刻都在看著我,都在監督著我。我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做錯一件事,日日夜夜,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你中蠱那次,我就以為你會揭開迷底了…沒想到你還不甘心,仍然固執的想要從我身上尋找到幕後主使。”馬悅看著聞人牧月,說道:“你是我所知道最能忍耐的人。”
“這又算得了什麼?”聞人牧月冷聲說道。“有人能夠忍受心腹的背叛,仍然把他的孫女撫養長大,給她最優渥的條件,讓她受最好的教育,然後把她放在自己至親的人身邊做事……和他比,我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馬悅的表情終於動容。
“你已經知道了?”她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聞人家族和白家激戰正酣的時候,爺爺卻突生怪病,難道就一點兒也不讓人懷疑嗎?”聞人牧月看著馬悅說道。“有了懷疑,自然就會尋找真相。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你爺爺在其中擔任過某個不光彩的角色,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解除嫌疑。證據有時候很有用,有時候也很沒用。它只是輔助判斷的手段,卻不能完全影響一個人的判斷。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心裡想的才是。可惜,他死得太早。聞人家沒辦法從他嘴裡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